秋香插腰裝成蠻橫之姿,道:“怕甚?關了門,誰會聽見。若這院裡誰說出去,小心我扯爛她的嘴。”臉一轉,她又嘻嘻一笑,一臉神秘道:“剛我從守門婆子那裡又聽了些事。”
春香說笑道:“那些守門的婆子滿嘴沒正經,你且少聽她們說。”
秋香撅嘴道:“不過就是閒聊時說上幾句,我且知道輕重。昨不是夏香問為何大爺與二爺年齡相差不大,可長子卻足差了十歲,所以我有心試探地問了一下守門的婆子,結果那婆子含糊著說了半天,卻還是被我估摸了個五六。”
春香這會也有些興致,道:“知你聰明,別拐彎快些直說了。”
秋香眯眼小聲道:“卻是因為大爺身邊有位厲害的妾,而二爺身邊有位厲害的妻。”
子菱這會正起了身,隨後套起淡青色衫,挑眉道:“怎這般說?”
有些細節上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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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禮】………
第五章禮
秋香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如果大爺那位嫡子能活到如今,也有二十四五歲了,可憐早年夭折了,私下大家都在傳當年便是大郞的生母妾室孫氏害死嫡子。而大爺後來娶小妻楊氏,聽說是大夫人孃家的庶妹。”
“姐妹同嫁一人。”春香微有驚異。
秋香點了點頭繼續道:“而自從小楊夫人進了門之後與孫氏這幾年私下很是爭鋒相對,一會東風壓西風,一會西風壓東方,直到小楊夫人生下了兒子,大房院裡才終於消停下來。不過就算如此,雖孫氏不再受寵,可是仗著王家只她生的長子有了長孫,私下和小妻也是差點就平起平坐。”
子菱自是大驚,捂嘴道:“大爺怎許妾這般囂張?”她對於這位王青雲的伯父的印象就只是長相斯文,表情嚴肅認真的長輩。
春香聲道:“這些不過就是些外邊的流言,當不得真。”
秋香冷笑道:“無風不起浪。”
“成在多情,敗在多情。不過就算是這孫氏與小楊夫人再怎鬧,如今當家的還是無子的大夫人,可見她才是厲害人。”子菱搖頭嘆道:“大房的家事,我們且無須多聊”
秋香來了精神道:“不說大房,說說二房吧。我們這房的二夫人嫁進王家六年都未有出,可也巧她無出也罷了,連著二爺身邊的幾位妾也是無出。二爺雖多次欲休妻,可因夫人是大家族的女兒,也幫他謀得官職,二爺自是開不了口。還好夫人終在婚後第七年生了長子,之後才有妾陸續生養兒女,只是多數皆夭折了去,只有朝雲如夫人的四郞和二姐活了下來,不過四郞幼年時卻一直身體不佳,大夫都說他活不長,卻不想他長大後,身子才漸好了許多。”
子菱聽得背冒冷汗,不敢妄自評論是非。
春香這會幫著子菱換著衣,。見她臉色不佳,忙嗔道秋香,“大姐才進了王家門,你不說些高興的事,盡找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閒聊幹甚?”邊說邊扶著子菱坐在妝鏡前,為她梳頭挽鬢。
秋香吐了吐舌頭,嘟喃道:“不是我。想說,只是與她們聊天時說到這裡的。要說高興的事,嘿嘿,對了,你們可曾見過二尺高白玉雕刻而成的觀音像嗎?”
夏香這才進了屋,驚道:“二尺高的玉觀音怎可能?”
秋香咯咯笑道:“你且少見多怪。了吧,聽說夫人房裡就有一座二尺高、白玉琢成的觀音像。”低壓了聲音道:“而且這座玉觀音是當初三郞的娘子帶來的嫁妝之一,也不知當初這位三郞娘子帶了多少值錢之物。”
“怪不得。”春香有些失神說道。
“怪不得甚?”夏香問道。
春香未回答,只道:“如今大姐已是起身,你還去廚房。取食。”
夏香只得怏怏離開。
子菱抹勻唇上的紅胭脂,漫不經心道:“怪不得聽我。將嫁妝都交了公,我那位小娘且是不高興了。”
春香拿著鳳釵對著鏡子比一下,嘴裡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其實當時大姐將嫁妝盡數交公卻是做得急了些。”
子菱嘆道:“就算。我將嫁妝都交到小娘手中,這些物事的價值可是連一尊玉觀音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給與不給小娘差別不大,指不定她還嫌棄一二。還不如大大方方交到府裡,還落個好名聲。”子菱嘴裡說著,心裡卻念道:王青雲的生母瞧不起自己倒也正常,畢竟比上帶著玉觀音嫁進來的三郞娘子,更顯自家沒甚優勢,自是落了她做孃的面子。
王青雲私下偷將攢下的錢兩都轉到自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