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搞不清楚狀況,這裡最大的是她,怎跟那兩個女人求救?真是主子不把她放眼裡,連小丫頭都是一個德性。
“你這女人怎敢如此做?誰敢動我的丫頭!”柳銀瓶尖叫,說著便要上去攔住侍衛。
“柳夫人可真是主僕情深呢!主母我自然也不好拂了柳夫人的意。”七嫻輕笑,“來人哪,將柳夫人一塊兒扔下去。讓她們主僕兩個共進退!”
侍衛聽命上前。
柳銀瓶一看,急了:“你們誰敢?我可是爺的人!”
侍衛們似乎有些猶豫。
“爺的人?”七嫻輕哼聲,“我是主母,後院的事自然歸我管!”
“主母妹妹,你不要欺人太甚!”冷纖雨也沒想到七嫻的反抗會是如此激烈,臉色不佳道,“這後院畢竟還是爺的。爺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說著,又放柔下了聲音,似是好心相勸,“主母妹妹,何必要將事情弄大,對你未必會有好處。”
七嫻猛地盯住她:“冷夫人大概沒有讀過後院家規吧。後院家規第一條,主母的話在後院便是絕對法律;第二條,對主母不敬者,主母有權教她後院的規矩。還需要我一條條向你說明嗎?冷纖雨,冷夫人!”
那氣勢如同君臨天下。冷纖雨似乎感覺到站在她面前的是當家的戰笙歌。
“家規不是這樣的……”冷纖雨皺眉。
七嫻道:“以前的家規自然不是如此。不過,主母有權增改家規,冷夫人不記得了嗎?需要我將主母家印請出來嗎?”當時她可是想要把主母家印讓給這冷纖雨的,她冷纖雨不要而已,怪不得她。
“你……”冷纖雨氣急。
“丟下去!”七嫻冷道。
“姬五嬈,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半空中傳來柳銀瓶尖利的嘶喊。
姬五嬈?反正叫的不是她。七嫻不予理會。
只聽“碰”“碰”兩聲水響,環兒和柳銀瓶先後被丟入湖中,激起浪花陣陣。盡責的侍衛甚至找來兩根長竹棒,待得湖中兩人頭一冒出來,便用竹棒又給它生生按了下去。真真做到“頭上來把頭打下去,手上來把手打下去”了。
“你,真敢這樣做!就不怕爺責罰麼?”冷纖雨厲聲道。
“不敢做也都做了。”七嫻輕笑,“怎麼,冷夫人想要一起去嚐嚐那湖水的味道?”
冷纖雨氣哼道:“你當這後院真的能容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七嫻睨一眼冷纖雨:“我還在主母之位一日,便就可以。怎麼?冷夫人不服氣?那也怪不得我,只能怪冷夫人自己運氣不好,怎麼偏偏就只抽到了白籤呢?”
冷纖雨氣急:“你……”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道:“不可理喻。”
“多謝誇獎。”七嫻繼續撫弄著小狗兒,“我的榮幸。”
冷纖雨深深看她一眼:“我倒要看看,主母妹妹,這般囂張能到幾時?”說著,揮袖間,便要踏出亭子。
“慢著!”七嫻喊道。
“主母妹妹還有什麼見教?”冷纖雨冷聲道。
七嫻逗逗小狗兒,漫不經心道:“主母便是主母!隨便加上個妹妹,成什麼體統?又或是,冷夫人存心想要到我這個主母的頭上去?”卻是滿滿的壓迫。既然大家都說開了,她也不用一直被壓著了。
冷纖雨恨恨道:“是,主母!”咬牙切齒地似乎吐出的不是字,而是七嫻的骨頭。說完,冷纖雨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舒暢!清風吹在七嫻的臉上。除了時不時從湖中傳出兩道女人的尖利叫聲,一切都很完美。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妒婦之名
後院出了那麼大的事,平日裡還蠻受寵的七夫人就這樣被主母扔進了湖中,這主母還是平日裡最是柔弱可欺的主,在後院中自是激起了千層波瀾。再加上那冷長妾在主母那兒也是沒討了什麼好處,甚至是灰敗而回。自然更是讓眾人震驚。
冷纖雨自然不會如此作罷,換了衣裳,便去了凜歌苑,將七嫻狠狠地告上了一狀,只道七嫻善妒,容不得別個女子,支使小狗兒撒尿侮辱她,將七夫人丟進湖中並且棒打,這樣的女子作為主母完全不夠格。卻是不提自己與那七夫人如何試探欺負七嫻。
戰笙歌沉吟片刻,只道:“我會責罰於她。”
戰笙歌從來是賞罰分明的人,既然他如此說了,冷纖雨便相信一定會有責罰,那主母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當晚,戰笙歌來到了憐柔苑。
這也沒有出七嫻所料。她白天裡沒有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