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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衣服,赤條條地跑了,只留下這麼一張亂七八糟的血寫的紙片,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我呆呆地坐著,猛然間,腦海中一閃。這個八位數,很象是個電話號碼。本市的電話是八開頭的,完全對得上號,不過並不是溫建國的。難道是林蓓嵐的電話?

想到這兒,我不禁又打了個寒戰。林蓓嵐已經死了,連新聞都已經播過,如果真是林蓓嵐的電話,溫建國來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恐怖片裡有打一個神秘的電話,可以和死人交談的情節,難道這種詭秘的事我也遇上了?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忘掉這些荒誕不經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如果真是電話,那打一個不就明白了?如果這八位數並不是電話,打通了我也可以說是打錯了,根本沒什麼損失。

想定了,我拿起電話,開始按那個號碼。剛按了三個數字,又不禁停住了。

會不是溫建國逃亡後的聯絡電話?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溫建國沒有親人,大概也沒幾個朋友,現在倒是和我最熟一些。如果他從精神病院逃走的話,住處已經被公安監視了,也回不去,很有可能就是到我這裡來尋求幫助。如果我真的聯絡上了溫建國,那該怎麼辦?勸他自首?他要不聽怎麼辦?

猶豫著,電話響起了忙音。我按了下叉簧,又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於將那八個數字都按了下去。

電話接通了,從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聲音有點慵懶,似乎沒睡醒,不過我還是鬆了口氣。這不是溫建國的聲音,絕對不會是。可是知道不是溫建國,卻又讓我有點失落。

“喂,你找誰啊?”

電話裡的那個男人有點不耐煩。我回過神來,想了想,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大概和溫建國有聯絡。

我正盤算著該怎麼說,那男人忽地罵道:“王八蛋,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被他罵了,我還是急急道:“對不起,請問你是誰?”

那人脾氣顯然不夠好,反問道:“你是誰?”

我盤算著,正打算著是不是該對他說我的真名,他忽然道:“哈,是老溫麼?感冒了?怎麼聲音這樣?”

一聽到“老溫”兩個字,我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道:“啊,對了,我想問一下,你說的是不是溫建國?”

那人“咦”了一聲,道:“你不是老溫?你是誰?”

“我是他的朋友。你是他朋友麼?”

電話裡,那人又罵了句髒話,但這句髒話顯然不是罵我的,只是自言自語。溫建國這人平時也文縐縐的,沒想到還有這種髒話不離嘴的下層朋友。他髒話說出,算是清清嘴,道:“算是吧,這傢伙躲到哪裡去了?我正找他呢。”

“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笑了起來:“大概又在他那狗窩裡跟文學女青年瞎搞了。這個王八蛋,真他媽的好色。”

我有些不悅,道:“他現在正在躲人,多半不會幹這事了。”

“哈哈,”他在電話裡又笑了兩聲,“把人家文學女青年的肚皮搞大了,被戴綠帽的老公追殺麼?”

“他有殺人嫌疑,公安正在找他。”

我剛說出口,那人的聲音馬上變成沉穩起來。頓了頓,他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假的。”

“我只是他的中學同學,以前都沒聯絡的,前一陣他突然來找我時我還覺得奇怪呢,不關我的事!”

他的話裡不再夾雜髒字,倒多了幾分慌亂。我道:“我不是警察。”

他“噢”了一聲,似乎也才回過神來,過了好一陣,我幾乎要以為他把電話掛了,這時突然又聽得他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是啊,要做什麼呢?我本以為這個電話會和溫建國有聯絡,結果也只是溫建國的老同學而已。如果這人不是在演戲,那他也根本不知道溫建國的下落。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忽道:“對了,溫建國交給你什麼東西沒有?”

我心頭忽地一跳。那個公安說在溫建國家裡找到一些古董,這個滿嘴髒話的漢子很有可能是個販賣文物的不法份子。這種人錢來得快,現在公安正在找他,要是能敲他一筆,也算不義之財,取不傷廉。我道:“是啊,讓我跟你聯絡。你在哪兒?”

他乾笑了一聲,跟我說了個地址。我道:“好,我馬上就來。”

“我叫陳濤。快點,你不來我就要找你了,你的電話是********不是。”他又笑了笑,我不等他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