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王知杓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把拽住了王知柄,臉色難看地道:“哥哥,你不能再這樣寵著妹妹了。父親為著她,到如果還被同僚們譏諷。我們難道為她做得還不夠?她就算回到竇家去,竇家的人會把她當人看嗎?你知道不知道,檀兒因為她,婚事又黃了!”
王知柄默然,腦海裡閃過妻子為難的面孔,閃過弟媳因為侄兒婚事一次一次的不成叉著腰站在臺階上對著妹妹住的院子裡叫罵的模樣,閃過兒媳婦捂著孫子耳朵時窘然的神色。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王知柄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他攬了哥哥的肩膀。道:“我們不能再為她得罪人了,楠兒和檀兒他們還要做人呢!我們還是去送送姑爺,人家給我們面子,我們也要以禮相待才是。”
王知柄聞言不由笑道:“你現在也穩重多了!”
從前因王映雪的事影響了王檀的婚事,龐玉樓都會在家裡鬧騰一番,王知杓就會趁機在王許氏面前哭訴,把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牆。這次說出來的話倒有幾分道理。
王知柄乾笑了兩句,想這些都是老婆告訴他說的,他越發地對老婆信服起來。
送走了竇世英他們。他就去了王許氏的屋裡。
“娘!”他一如往日,開口眼睛鼻子就擠到了一塊,“這件事你可得能我們拿個主意啊?檀兒的婚事又黃了。楠兒自己有本事,檀兒卻指望著岳家幫扶,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就可憐可憐檀兒吧!別人像他這麼大孩子早就地在上跑了,他還單身一人,您讓我們這做父母的怎麼吃下下飯睡得著覺?”
王知杓很想說一句“您不能為了自己的女兒就把我的兒子給害死了”,但想到龐玉樓的叮囑,他還是把這話句給嚥了下去。
王許氏只搖頭。
她年紀大了,高氏厚道,龐氏奸狡,映雪以後只能靠著長子過日子。
“你想怎樣?”她只好問次子。
王知杓目光閃爍,道:“我,我想搬出去住!”
雖然早就在預料之中,王許氏心中還是一陣刺痛。
她閉上了眼睛,半晌才睜開,道:“我寫封信給你父親。”
王知杓心中狂喜,眉角眼梢不由得流露出幾分來。
他應著“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離開正房。
後罩房卻傳來龐玉樓的罵聲:“你個臭不要臉的,為了個男人寧願害自己的孃家的兄弟和侄兒,結果還是被男人給像雙破鞋似的甩了,我要是你,早就一抹脖子了結了!你男人剛才可是帶著嗣子來了,你知道你男人都說了些什麼嗎?人家怕你回去之後又壞了嗣子的婚事,特過來放話的,讓你過繼的時候別去興竇家的興!”
王家的宅院並不大,加之王楠成了親,王檀也大了,王映雪回孃家後,以為自己會很快就回竇家的,住進了母親的後罩房,之後就沒有了“空”房子安置她,她也就在後罩房裡落了腳。
這兩年龐玉樓說話越來越難聽,和那市井婦人罵街沒有什麼人樣,王家上上下下的丫鬟也因為輕看王映雪幾分。
而王映雪因為自己十月懷孕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卻嫌棄自己,脾氣變得越發暴躁,哪裡忍得住龐玉樓這樣的挑釁,推開門就和龐玉樓對罵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王家落難時被你爹爹倒貼給我們王家一個東西罷了,上不敬姑婆,下不教導子女,是我們王家厚道,沒有休了你”
屋裡的王許氏聽著,一口氣沒有喘上來,人就昏了過去。
正房立刻亂成了一團。
王知杓怕老妻攪了分家的事,顧不得母親,急急地去了後院,把站在抄手遊廊上大罵的龐玉樓拉到了一旁,低聲道:“你這是幹什麼?母親已經應了讓我們搬出去過。你還吵什麼吵?也不怕丫鬟婆子們看笑話!”
我就是看不得王映雪這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龐玉樓在心裡道,抬眼卻看見了高明珠屋裡的一個小丫鬟,正扒後門後探頭探腦朝裡張望,她知道不是高明珠就是高氏讓人來看動靜,心中一動,衝著那小丫鬟道:“你回去跟大嫂說一聲,我人雖然搬出去了,可楠哥兒和檀哥兒還是兩兄弟。我也還是楠哥兒的嬸嬸。楠哥兒今年落第,都是被這賤婦給鬧得,讓楠哥兒跟了我一起出去讀書去,不能叫她把這屋裡大大小小的人全都給害了!”
小丫鬟哪裡敢搭話,嚇得拔腿就跑。
得了信的高氏卻唏噓不已,對兒媳婦道:“若你二嬸真的搬了出去,你們就跟她過去讀書去,家裡這樣亂糟糟的,也不怪楠兒這一科落了第。她雖然勢利,可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