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笑著對周松林道:“老周,你帶出來的幹部很不錯,王縣長在西山縣乾得很出色,南亭一直在背後誇他。”
周松林微微一笑,點頭道:“孟書記,當初在委辦工作時,我就看他是塊料子,就放到基層培養了一段時間,現在看來,還算爭氣,總算沒有讓我失望。”
孟超摸了摸頭髮,意味深長地道:“老周啊,作為高階幹部,一定要有識人之能,張陽就是一個反面典型,教訓深刻啊。”
周松林贊同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孟書記說的對,張陽搞亂了青州的班子,讓各項工作陷入被動,我們花了很大的氣力,好不容易才扭轉了局面。”
孟超淡淡一笑,夾了口菜,放下筷子,輕聲道:“當初我就曾在書記碰頭會上講過,張陽作風霸道,容易出問題,可是一些人就是不肯聽呢,結果到底出了事情,搞得省裡灰頭土臉的。”
周松林心中一震,沒有接話,過了半晌,才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道:“孟書記說的對,在用人的問題上,要格外慎重,才幹德行缺一不可,當然,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要加強黨內監督,權力一旦失去了制約,班子和個人就很容易出現問題。”
孟超點點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轉頭望著王思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王縣長,要是你們西山縣的焦南亭同志犯了錯誤,你會怎麼處理?”
王思宇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道:“拉袖子,敲警鐘,實在不成,就給您打小報告。”
孟超不禁莞爾,他放下杯子,慢條斯理地道:“你們兩個好好配合,過些日子,我去西山縣轉轉,給你一個打小報告的機會。”
焦南亭笑了笑,輕聲道:“孟書記,我也打個小報告吧,西山縣境內有條公路要修下,報告已經打上去了,可在省交通廳卡住了,我給馬廳長打了電話,他的意思,還要再研究研究。”
孟超微微皺眉,輕聲道:“知道了,改天把材料送過來。”
焦南亭面露喜色,忙端起杯子,倡議著大家喝了一杯,吃過飯後,幾人坐在沙發上閒聊,周松林就拿出一幅《虎嘯深山》來,展開後,笑著道:“孟書記,這幅畫是我下午在一家國畫院選來的,您看怎麼樣。”
孟超仔細端詳了國畫,就點頭道:“老周不錯,很有眼力,這張畫不錯,畫虎貴在有神,這位畫家還是頗有功底的,把猛虎的威勢與神采都刻畫出來了,尤其是一雙眼睛,很是傳神。”
焦南亭在旁邊看了,笑著道:“周市長,聽說玉州新開了一家國畫院,裡面還收藏了領袖真跡,那幅《沁園春?雪》也不知是真是假,該不會是贗品吧?”
周松林收起卷軸,放到一邊,微笑道:“確實是真跡,我親眼所見,肯定錯不了的。”
孟超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轉頭望了王思宇一眼,隨即閉上眼睛,輕聲道:“那幅作品我聽說過,是京城於家的傳家之寶,向來秘不示人,如今竟然在玉州出現了,還真是奇怪。”
周松林微微一笑,拿手指著王思宇,輕聲道:“這就要問王縣長了,那家國畫院的院長是他姐姐。”
王思宇趕忙掩飾道:“聽說是高價收購來的,至於細節,姐姐沒有講,我也不太清楚。”
孟超淡淡一笑,睜開眼睛望了王思宇一眼,沉吟道:“王縣長,過段時間,省裡要組織一批幹部出國培訓,你也在名單之內,要提前準備一下。”
王思宇聽了,心中高興,忙欠欠身,笑著問:“孟書記,要什麼時候走?”
孟超臉上現出一絲倦意,打了個哈欠,擺手道:“大概是十月份,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要在國外呆上一年。”
聽說是去新加坡,王思宇不禁有些失望,他嚮往的地方是歐美,尤其是名模雲集的義大利,那裡才是他滿心向往的地方,對於東南亞國家,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
不過此時,他也只能笑著說:“那太好了,出去多走走看看,學習下國外發展經濟的先進經驗,對於以後開展工作還是很有幫助的。”
孟超點了點頭,又點了一支菸,輕輕吸了幾口,抬腕看了看錶,就笑著道:“老周,時間不早了,那就先這樣吧。”
眾人起身離開包間,向樓下走去,孟超與周松林走在前裡,輕聲交談著。
王思宇停下腳步,拉住焦南亭,悄聲問道:“焦書記,荊南市市委書記的人選出來沒有?”
焦南亭微微一笑,輕聲道:“還沒有最後確定,聽說爭議很大,不過周市長應該很有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