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稟大人,草民之所以不再讓孫大夫前往宮府,只因我爹初時病症是擔心孫子行為不檢、氣鬱心悶、再有輕微的風寒,誰知孫大夫醫治多時,我爹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一病不起!直至後來,草民託人情商宮中御醫出宮為我爹診治,但御醫卻告知,我爹初時確為風寒所起,但因用藥失當,再加上延看耗時,已回天乏術!現下這位御醫已告老出宮,且正住在洛陽懸壺濟世,若大人不信草民所言,大人可傳喚忠義堂許大夫為草民作證。”
林知府雙手交替,看著堂下低頭頹喪的宮祁安和侷促不安的孫大夫,以及堂外鼓譟成一團的百姓。“我想無此必要了!因為不僅我信,堂外的百姓信,連訴主自己都相信了!宮祁安,你可還有其它的證詞?”
宮祁安頭低的下巴都快抵到前胸了!
該死的孫大夫!在他耳邊嘀咕了許久,原來是想借他的手挾怨報仇!
這下子可好,告不成,知府大人很可能再編派他個罪名,打他五十大板!
若他真挨板子,他也絕不會讓孫大夫好過!
“稟……稟大人,沒……沒有了……”
林知府這次倒沒為難他。“訴主宮祁安,你聽信旁人讒言,不查明真相即狀告他人,經本官查證,所告之事皆非屬實,你的行為已經汙衊了被告的名聲,本官判你賠償被告一百兩紋銀,你服是不服?”
“服,服!草民賠銀子就是了。”只要不挨大板,一百兩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他服,草民可不服!”
宮仲輝語出驚人的倒打宮祁安一記。他可沒忘記剛才宮祁安是如何汙辱他娘!
“稟大人,十五年前家父即將家產傳讓予我,宮祁安卻要挾我讓出家產。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此,就請大家明查此事,還草民一個公道。”
“你放屁!”不待林知府響應,宮祁安便氣急敗壞的嚷著:“我是宮家的嫡長孫,家產理應傳予我爹,既然我爹故歿,當然順延至我;理所當然我才是宮家的主子!”
“哦?是嗎?”宮仲輝不屑地冷笑。“當初宮家可是老爺子親口親手傳交予我的!
“
“那是因為爺爺病重,自知時日無多,我又不在他身邊,家產傳交無人,所以才……”宮祁安爭辯的拉長了脖子。
“你不在?那你人在何處?仗著宮家的名聲在外花天酒地、酒樓狎妓?奸辱人家閨女,讓人家姑娘憤而出家?而你則被判處流放邊關的罪名?”
宮祁安咬牙切齒,偏又無話反駁。
“既然爺爺已不在人世,我們何不由長老決定,由何人掌管宮家?”宮祁安別有用心地提議道。
“好呀!”宮仲輝可不擔心他耍花招。當年老爺子把宮家傳給他時,這些長老為什麼不攔阻,反而力勸他擔下這個擔子?
很簡單!因為所有的人,除了躺在病榻的老爺子和人在邊關的宮祁安外,都很清楚宮家雖富甲北六省,但在宮老爺子過度擴張的情況下,早已成了外空內虛的空殼子,一個爛得快垮下來的空殼子!
將擔子推給他,不過是想將宮家垮敗的責任推給他!
只是他們沒料到,他和範叔出生入死、晝夜不分的勘察礦脈,與人爭佔商行地盤,經商營利,足足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又將宮家填實,並且自行開發新的商行出路,穩住了宮家洛陽首富的寶位!
在經商方面,誰優誰劣、誰對宮家有利、誰能讓這些長老優閒闊綽度日,相信長老們很明白,不會砸了自己的腳盤。
長老們當然明白!
辜不論祁安過去的名聲,至少經商的手腕就絕不可能勝過仲輝這個商業奇葩!當年若不是仲輝力挺,他們這幾個老的,這些年來哪可能在家蹺腳享福!
眼下祁安或許能分點好處給他們,但這卻不異於殺雞取卵,撐不了長遠。
“論長幼,當然是仲輝有資格繼承宮家。”大長老捻著鬍鬚,倚老賣老的說道。
其它長老忙不迭地點頭跟進,以期在往後有資格巴結宮仲輝。
宮祁安則在此時扔下炸彈。“他若非我宮家子嗣,活到一百歲也沒資格繼承宮家!
“
“什麼?!”宮家宗祠的長老驚呼,堂下的捕役也好奇的瞠大了眼珠子看戲,連堂外好奇的百姓都驚呼事情的發展。
他們原只是想來看場叔侄內訌的好戲,沒想到居然能看到豪門深閨的連臺情史!
宮祁安一不作二不休的全抖出來。“宮仲輝是範老頭的種,這事他娘和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