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忽地響起,田宏業伸手摸了手機,看了號碼,見是楊光打來的,忙按了接聽鍵,嘆息道:“沒事了,已經解決了。”
楊光笑了笑,輕聲調侃道:“田書記,也不小心著點,這下倒好,吃了個悶虧吧?”
田宏業嘆了口氣,頹然坐了下去,發著牢騷道:“沒用的,早就被他們盯上了,這些傢伙要想下手,那真是防不勝防。”
楊光點點頭,半開玩笑地道:“你啊,真該注意點,玩女人不要去賓館,太不安全了。”
田宏業搖搖頭,苦笑著道:“她家裡有親屬,這不是不方便嗎?”
楊光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剛才鮑書記火了,把家裡的鬧鐘都摔了,老爺子還是很在乎你的。”
田宏業點點頭,走到窗邊,撥開窗簾一角,向下望了望,皺著眉頭道:“楊光,晚上這事可能跟姓王的有關。”
楊光臉色一變,趕忙問道:“什麼?不可能吧?”
田宏業點了一根菸,輕聲道:“姓黃的剛才親口說的,他們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喝酒。”
楊光沉吟道:“王書記來了沒幾天,不大可能和他們搞到一起,不過,田書記,你可要注意些,別把姓王的逼急了,再怎麼說,人家是名正言順的紀委書記,市委常委,鮑書記都要高看一眼,你在下面搞得太明顯,容易把他擠到李晨那邊,那不是給老爺子添亂嗎?”
田宏業皺眉吸了一口煙,有些不滿地道:“楊秘書,你們哪裡知道我的難處,要真是拱手讓出去,只怕又要捱罵了,無論怎麼做,都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楊光趕忙安撫道:“田書記,不能這樣想,鮑書記心裡有數,只不過,在處理實際問題上,還應該藝術些,你拿了裡子就好,至於面子嘛,就給他好了,這人下來可能就是鍍金的,未必會長期幹下去,說不定過了一年半載,就又調走了。”
田宏業哼了一聲,搖頭道:“不見得,我覺得那小子來者不善,說不定已經跟李晨勾搭上了,今兒晚上這局,明擺著就是為他出氣。”
楊光摸著手機沉吟半晌,皺眉道:“要真那樣,還挺麻煩的,梁市長和他都是從省廳出來的,兩人關係很好,上午還在為他出頭,跟鮑書記當面叫板,要真是鬧僵了,兩位常委都跟著李晨走,形勢就有些不妙了。”
田宏業陰沉著臉,有些惱火地道:“那你說該怎麼辦?要不和鮑書記提下,把我調走好了。”
楊光趕忙笑著說:“田書記,那怎麼行呢,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著吧,明兒咱倆一起去趟鮑書記家,把情況如實向他彙報,老爺子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田宏業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好,明兒上午九點,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田宏業又握著手機走到窗邊,與駱小萍輕聲聊了一會,安慰了她一番,就到下面退了房間,開車返回家裡,他進了臥室,脫光衣服後,摸黑上了床,扳過丁貴英的身子,伸手向下一摸,卻是光溜溜的,便順勢撫弄一番,直到丁貴英呻吟幾聲,就翻身而上,搗鼓了起來。
丁貴英眯著眼睛,輕聲哼唧道:“瞎子,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田宏業把一肚子的邪火都撒在老婆身上,拼命地聳動著身子,喘著粗氣呼哧道:“麻將打到一半,楊秘書就被女朋友喊走了,只能提前散局。”
丁貴英嗯了一聲,卻皺起眉頭,低聲喊道:“頭髮,頭髮,瞎子,胳膊肘壓到我頭髮了!”
田宏業忙把胳膊移開,望著老婆眼角兩道深深的魚尾紋,突然有些洩氣,就暗自嘆了口氣,又舞弄了二三十下,便躺到旁邊,喘息道:“不行了,太累了,體力跟不上。”
丁貴英剛剛被他點起火,有些不甘心,伸手往他下面摸了摸,皺眉道:“怎麼沒出來就軟了?”
田宏業摘了眼鏡,搖頭道:“上歲數了,到底不行了。”
丁貴英卻不肯罷休,用手擼了半天,終於起了反應,便爬了上去,呲牙咧嘴地道:“瞎子,明兒別出門,家裡要來客人。”
田宏業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道:“那怎麼成,已經和楊秘書說好了,要去鮑書記家。”
丁貴英搖著身子,斷斷續續地道:“那下午,記得早點回來,貴錦兩口子過來串門子。”
田宏業點點頭,忽地想起了什麼,忙神色鄭重地道:“貴英,最近要是有人造謠生事,或者給你打電話,向我頭上潑髒水,可千萬別信,那是有人想整我!”
丁貴英停了下來,一臉狐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