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沈爺突然用力抓住了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目光中不但有怨毒,還有了難以名狀的痛苦。
花鐵樹上前一步,扶住了沈爺,替他掏出藥,倒了溫水,悲聲道:“沈爺,你不要生氣,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倒下。”
沈爺倒出藥,就著溫水喝下去,喘息逐漸平靜,眼中露出冷冷的光芒:“鐵樹,你說的不錯,這個時候的我,絕對不能倒下。”
看到沈爺的憔悴,花鐵樹看起來痛心疾首:“沈爺,鐵樹無能,鐵樹罪該萬死,我沒有看出白城竟然如此心狠,全然不顧沈門多年的感情,我,我……”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沈爺擺擺手:“誰會想到白城竟然如此,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說到這裡的沈爺有些咬牙:“我們要考慮對策才好。”
“沈爺,你的身體。”花鐵樹很是擔憂:“你身體一直不好,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鐵樹,你現在去儘量打聽訊息,把沈門的損失減到最小。”沈爺捂住胸口:“我來找老二談談,這個時候,或許只有他能夠做點事情。”
“沈爺,老二他……”花鐵樹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沈爺望了花鐵樹一眼。
“他和白城很近,這件事情難保和他沒有關係……”花鐵樹有些謹慎。
沈爺仰天長嘆,緊皺眉頭:“鐵樹,現在的關頭,我們不能露出懷疑,你明白不明白?”
花鐵樹心中雖然不是滋味,卻是隻能點頭退出,他知道沈爺目前種子被毀,只能利用感情攻勢,可是這樣一來,難道真的讓葉貝宮翻身做人,重新掌管沈門的產業?只是白城這下子的確夠狠夠絕,一棒子幾乎把沈門打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就算他花鐵樹,竟然也一直沒有想到這招。
沈門是眾人的根基,眾人再叛,也不會動搖自己的根基,這是葉楓不同。可白城毀了種子,他一無所有,卻是為了什麼?花鐵樹想不明白,只能認為白城是個瘋子!
離開沈爺的花鐵樹,並沒有著急去處理事務,猶豫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人。
。文》心中一動,握緊了拳頭,喃喃道:“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受。”
。人》來到了別墅的花鐵樹,臉色多少有些凝重,他的籌碼看起來已經不多,可是司徒空無疑是最有分量的一個。
。書》就算司徒空不給他任何建議,只要他手中握著司徒空這張底牌,葉楓拿他也是無可奈何。
。屋》雖然他一直都認為葉楓和葉貝宮都是卑鄙無恥之人,可是他也知道這兩人對情意看的很重。
這是個矛盾,現在他就要利用這個矛盾。
司徒空對於葉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眼下雲南到了關鍵的時候,花鐵樹覺得司徒空和葉楓的情誼,也到了他應該利用的時候。
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讓迎上來的手下有些惴惴的問:“花爺?”
“帶我去見司徒空。”花鐵樹沉聲說道。
手下倒是司空見怪,花鐵樹來到這裡的時候不多,可是每次來到,都是毫無例外的去見司徒空。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對手,幾個手下都會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
“司徒空最近如何?”花鐵樹邊走邊問。
“還是老樣子,天天吃飯睡覺。”手下有些苦笑:“這裡蒼蠅都飛不出去,他顯然是個聰明人,又能有什麼舉動?”
花鐵樹終於露出點笑意,經過了重重的關卡,開啟了房間,手下才要退了下去,花鐵樹卻是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手下的衣領:“人呢?”
“人不是在床上睡覺?”手下陪著笑臉,伸手向屋中的床上一指,突然表情僵硬,驚駭莫名!
這裡蒼蠅能不能飛出去倒是不得而知,可是他卻清楚的看到,屋內連一隻蒼蠅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司徒空。
“廢物!”花鐵樹一記耳光煽了過去,怒聲吼道:“人呢?”
十數人迅即的聚攏過來,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司徒空怎麼飛的出去,屋內迅速的被檢查一遍,蒼蠅都發現不了一隻。
一個手下壯起膽子,走上前道:“花爺,這實在不可思議,從這個房間出來的過道有二十四小時全程錄影,我敢向你保證,在你來的這一刻前,司徒空絕對不可能從這條路逃走。四周都是銅牆鐵壁,所有的手下都是忠心耿耿,他怎麼能夠逃出去?”
花鐵樹冷冷的凝望著手下:“那他怎麼逃走,變成空氣嗎?”
手下望見花鐵樹眼中的殺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