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司徒珏回答得很肯定,頓時就叫司徒爽兒心驚地發顫。
“你若是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著二哥。”司徒爽兒抓緊司徒珏的手臂,明明害怕得要命,卻是堅決留下。
“你抓疼我了。”司徒珏搖頭,這番提醒總算讓司徒爽兒放鬆一點力道。
洛丹坐在他的另一邊,始終盯著哪一方光滑可做明鏡的大石,他倒是想要洛丹害怕一點,偏偏洛丹淡定得似乎比他還大膽。
“你說那是什麼石頭?”一番研究之後,洛丹指著對面的石頭,問話的物件自然是風月。
風月坐靠著涼亭的柱子,想了想,道:“能夠那麼清晰地反射湖水的光亮,瞧著像是大理石,不過,似乎又像是在大理石中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我的看法與你相同,就是不知那所謂的厲鬼將如何現身。”洛丹思慮著。
“你不害怕嗎?”司徒珏輕柔地問。
陡然聽司徒珏冒出這種口氣,洛丹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你若是害怕,現在走還來得及。”斜睨過去,洛丹將司徒珏剛才的話回過去。
“哼!”司徒珏哼鼻道:“不走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以後都不走了。”
“呵呵!”風月冷不防笑將出來,“你們兄妹有得比,是家族遺傳嗎?”
雖然司徒珏帥得沒有天理,但瞧著司徒珏對洛丹有意思,她自然而然地不會去喜歡司徒珏。
“與你有關?”司徒珏冷瞥風月一眼,彷彿冰渣一樣反問。
風月眨巴眨巴眼睛,登時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洛丹似笑非笑地抿著嘴,起身走開了去。
“渣男,若不是看你是洛丹的朋友,勞資定要你好看。”咬了咬牙,風月氣憤難耐地甩冷眼。
“洛丹?”
自動摒棄掉風月話中的惡劣,司徒珏訝然重複這兩個字。
洛丹隱藏了性別,雖然他也猜到洛丹告訴他們的名字大抵也是假的,卻是沒想到他眼中的洛非會叫“洛丹”。
皇甫飛羽的王妃叫洛丹,那可是天齊國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算他對那事不上心,但整日聽別人議論,不覺地也是記在了心中,何況他本就聰明絕頂,自是有過耳不忘的本領。
目睹司徒珏驚訝萬分的表情,風月看看望著湖面的洛丹,指了指二人,道:“難道你並不知道她叫洛丹?”
唏噓了一口氣,跑到洛丹跟前,“洛丹啊,口誤啊,偶不繫故意滴啊!”
洛丹回過頭來,愣了下神,才道:“有什麼關係?他早晚得知道。”
司徒珏陰沉著臉,漆黑如墨的眸底閃過暗光,完全沒料到的事實對他的打擊甚大。
“洛丹啊?”司徒爽兒半響才緩過氣來,她指著洛丹,訝然的神情絲毫不亞於司徒珏,“那個,飛羽王爺的王妃?可是……”左右看看洛丹,“你明明是男的啊!”
“啊——”
說話間,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忽然晴空霹靂一般響徹開來。
不見對面的大石上有任何景象,卻是先聞其淒厲的叫喊。
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司徒爽兒駭得尖叫一聲,速度極快地跳去抓住司徒珏的手臂,整個的躲在司徒珏的身後。
橙兒也是嚇得不輕,身子顫了顫,抓住護欄的手死死地攥緊。
洛丹和風月也是身心一緊,二人同時投目望去。
須臾,便見對面明鏡的大石上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披頭散髮的女人。
映象漸漸地清晰,那女子明顯被綁在十字架上,在她的腳底下,熊熊的大火猛烈地燃燒著,大火燒到了女子的身上,女子疼得撕心裂肺地叫喊。
“火刑?”
洛丹和風月雙雙發現那女子所遭受的酷刑,極致的酷刑,就這樣被大火活活燒死。
這事兒發生在幾十年前,但此刻目睹那一幕,眾人亦不免心驚膽顫。
十字架上的女子掙扎著,痛苦地喊著,比直接死掉還慘烈萬分。
她的叫聲驚動了四周,伴隨著她的聲音,雞鳴狗叫的聲音摻合了進來。
由這聲音,洛丹不覺地聯想到深受地獄之火洗禮的陰魅,與這女子相比,似乎死去後的陰魅更為慘烈。
心有些顫慄,她也是陰魅,若是她去承受這樣的酷刑,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下來。
“洛,洛丹,這當真是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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