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谷之國的王子被鐵鎖鏈綁在一座十字架上,顯然也被這裡的濃烈氣味燻得暈頭轉向,直到牢門開啟,他才抬頭看了眼來人。
“你來看我笑話嗎?”克里昂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你知道我不怕任何刑具,而且——我、是、無、辜、的!”
“有人對你用刑了?”凡妮莎回身訊問地望著胖胖的獄卒。
“他聲稱自己是克里昂王子,”那傢伙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撇嘴道:“不親手測驗一下,天知道他是不是在誣陷我們的儲君。”
“做得好,”凡妮莎稱讚道,“牢房也選得好。”傷害不到你,至少能噁心到你。公主轉頭對克里昂說,“如果你真的是克里昂王子,我想你有大麻煩了。”
“哼,少貓哭耗子了,”克里昂雙眼噴火,“這一切恐怕都是你搞的鬼。你,還有布蘭特那雜種。你們用了什麼魔法,把我騙到那個屋子裡,然後迫使我拿起弓箭射向自己的父親!”
只猜對一半,凡妮莎想。
事實是雷納找到卡絲提娜,要來了王子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紅寶石項鍊,然後騙他來小巷幽會。等克里昂一進屋,雷納就使用隱身魔法控制住他的行為,向銀國王射出那虛張聲勢的一箭。
一支箭,哪怕是一個動作,就足以使你滾落權力的巔峰。
凡妮莎回頭示意獄卒離開,當聽到地牢大門轟然關閉的聲音後,她才咬牙說道:“明明是你害我!你把傷心人偶給了我,害布蘭特的母親無辜慘死,現在他恨死我了,將來他登上王位一定先拿我祭墳!”
聽到“登上王位”,克里昂猛地抬起頭,高聲叫道:“我父親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凡妮莎在心裡哼了一聲,現在才想起被自己射傷的父親,這樣的兒子真是孝心滿溢,“他被抬回王宮,只怕命不久矣。”
“不!”王子發出痛苦的低吼,再抬頭時,兩眼猩紅,“布蘭特,我早該將你碎屍萬段!”
“先緊張你自己吧!”凡妮莎氣急敗壞地搓著手,“好在我還是國王的未婚妻,可以隨意走動,但我在酒神殿人地生疏,抓不到任何頭緒,如果你有能反敗為勝的魔法器物,現在拿出來還來得及,我們可以逃到哈肯島或麥酒城邦,布蘭特忙於國王的葬禮,應該顧及不到我們。”
看來“我們”這個詞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凡妮莎感覺克里昂火辣的眼神漫上來,他在重新認識我,得推他一把,“怎麼,還想用吐實藥粉試我一次?”她指指肩上的傷,“這傷已然封口,我可以說話來回答你,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
“那是我乾的,”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克里昂邪邪地看著公主,“我不喜歡聽無謂的解釋,你只需點頭或者搖頭。”
“原來是你!”凡妮莎嘴張得大大的,但隨既點頭道,“謝謝你的誠實。你想讓我知道自己在跟魔鬼打交道——那麼你到底是想跟我結盟還是想留在這裡爛掉?”
“放我出去。”
“這不可能,”凡妮莎斷然拒絕,“就算我們倆合力也打不過外面那頭牛。”
必須承認,克里昂生來就不是力量型的戰士,他是那種擺空架子的花花公子,在鬥技場上,擊劍或騎術還算馬馬虎虎,至於長槍衝刺和摔跤則從沒贏過。
克里昂認命地翻了翻白眼,“你去過我的藏品室,那裡更深處有一個地下室,裡面有一扇門。”
“那扇門通向哪裡?”凡妮莎立刻警覺,她記得克里昂曾經提到過“門”和“鑰匙”。
“哪裡?”克里昂戲弄地看著凡妮莎,“你把它帶來就知道了。”
“你是說一扇活動的門?”凡妮莎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對,”克里昂以勝利的姿態看著公主,“一扇哪都能去的門。鑰匙在我手上,你可別想一個人偷跑哦。”
“可是我要怎麼把一扇門帶到地牢裡來!”
“那就是你的事了。”
凡妮莎無奈,“你總得告訴我,該怎麼進入地下室吧。”
“還記得那面鏡盾嗎,”王子偏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你印下我的掌紋,貼在上面就可以像我一樣穿牆而入。”
指紋識別魔法。凡妮莎在過去的世界曾經見識過,但那裡的人們把它視為一種神聖的科學,掌握它的人被稱為科學家或工程師。
凡妮莎舉目四望,小小的牢房裡除了稻草就是磚石。我該用什麼來取掌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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