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兩下眼,想起了從香積寺回來在侯重茂舊府澤園裡開了頭的刺繡,後來因為晉後要讓自己和梅思媛比試,就忘了擱置在那裡。有主意了,就送這個。
她掐著手指對墨硯算到:“還有一個月,要精心做件衣裳時間是不夠了,繡只香袋和髮帶的時間卻還差不多。”她思忖後,就喚墨硯趕緊派人趁侯重茂還在議政,趕在他沒來的時間裡把原來的繡品取了來。
墨硯看她焦急的模樣,哧哧笑道:“我自己去吧,你放心,我定不讓殿下知道,讓你給他個驚喜。”
袁梨晨笑著點頭,安心送她到門口,有愛,還有墨硯這樣貼心的人,真是再無他求了,她在樓廊上看著墨硯在院子裡的身影,暗想,以後要多留心周圍的人,替這妮子找一個可交付終身的人。
侯重茂回來時,發現袁梨晨邊上少了墨硯,而她則一個人坐在椅上,呆呆對著對面壁上的畫出神,自己進來她也不知道,他不由問:“喲,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呢?其他人呢?”
“我想安靜想會東西,就讓他們都走了。”她回過神來,靠在椅上笑盈盈看著他慵懶一笑。
“那墨硯呢?”侯重茂過來,擠在她身邊坐下。
“我讓她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了。”她讓了讓,挪出一塊空間來讓他坐,“不嫌擠嗎?那邊有的是椅子。”
“不嫌,你要願意我坐那邊的椅子,那你又挪什麼?”他順勢就往她身上靠,又問:“什麼事還派墨硯去?”
“沒什麼,一點子小事罷了。”她看著侯重茂捏著自己的衣袖把玩著。
“喲,還小事,不肯告訴我哦?大小不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瞞著我做什麼?”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袖,捏住她的手。
“誰說不是好事了,只是不想告訴你罷了。”她一把摔開他的手。
侯重茂手臂一張,順勢摟她在懷裡:“我猜啊,最近你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除了等著我跟你洞房。”他嘻嘻笑著。
袁梨晨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別過臉去:“整天都想什麼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侯重茂伸出手掰過她的臉來,看著她發紅的臉色,砸嘴道:“說錯了,還有件重要的事,我要過生日,聽說你生日跟我一天哦,你莫不是再給我準備壽禮吧?”
袁梨晨被他說中,卻死不承認:“臭美吧,誰替你準備壽禮。再說了,我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我可是身無分文,吃穿用度如今可全都是你的哦。”
侯重茂聽她這樣說,卻把臉貼近了她幾分,眼中含笑道:“說的可不對,有東西是你自己的,而且我還很稀罕。”
袁梨晨心中一動,難道他發覺自己在澤園的東西了,她睜大眼看他,卻聽他說:“要不,咱們也別等洞房花燭了,你就那天把你送給我好了,如何?”
袁梨晨雙頰頓時通紅,站起身來推開他,說了一句:“不要臉。”徑直坐到對面椅上去。
侯重茂呵呵笑道:“逗你玩罷了,不過我倒是很喜歡看你這幅害羞的樣子。”
袁梨晨呸了他一口,別過頭去不理他。侯重茂在對面一個人調了調坐姿,蠻愜意地說:“你躲什麼非要坐到那邊去?我真不急,等到三月三之後,你就是想躲,別人都會把你拉過來,任我想幹什麼幹什麼,你說是不是呢?”
袁梨晨一張臉被他說得紅燙,捂了耳朵只叫:“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侯重茂上前去拉住她的雙手,俯身壓她在椅上道:“不聽沒關係,反正到了三月三,你都知道的。”
“你——”她結舌,憋了一句,“淫賊。”
“對啊,我就是淫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從我們認識那一天你不就知道了嘛。”他鬆開她,長指恣意遊走,從她柔滑的發,來到她的臉頰,溫柔地抬起她的下頜,強迫她迎著自己的眸,須臾一笑,對她道:“好了,起來了,我有事告訴你。”
他慢慢擠身到她邊上,溫柔地摟住她道:“大婚那天,咱們到城牆上去,讓宮城外的百姓看看好不好?”
袁梨晨扭頭望著他:“嗯,跟你一起就好。”
侯重茂看她溫順地靠著自己,摟了一樓她,下頷抵在她發上,微笑著說:“你如今好大名氣哦……”
袁梨晨不由抬起頭,微詫地望著他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只聽他說:“聽說如今外面把你誇的那叫一個聰明美麗,德才超群呢。看來以後要上街的話,別人扔花都是扔給你了,本太子如今被你的人氣比下去了呢,外面的人都想看你,父皇決定那天讓咱們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