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怒目一睜,悲鳴一聲:“紹歡!”轉身拍馬向地上的兒子跑去。
附近兩邊的軍士見此情形,都持槍刀迅速以各自主將為中心迅速退回,各自圍成圈鐵桶一般護住裡面,忽聽崔長風在圍內大吼一聲:“晉皇帝死了!都給我喊!”
護衛的陳軍將領一聽,恍然大悟,率先叫道:“晉皇帝死啦!晉皇帝被我們殺死啦!”身邊計程車兵聽見,一個接一個都喊了起來。
魏嘉國大叫一聲:“不好!”此刻轉醒的侯重茂呻吟一聲,失去往日神采的眼睛看著他道:“帶著她,快走。”
魏嘉國顧不得許多,匆忙與眾侍衛拉過軍車,連拖帶拽將他三人放入車內,一縱身拉過馬韁打馬催車,侍衛隊結成隊形,護車撤退。
晉軍聽得陳軍喊聲,都扭頭相望,不見侯重茂人馬身影,只見御衛隊正急速往後倒退,混亂中分不清真假,只當侯重茂殞命,軍心大亂,戰局立變。馬擠馬,人擠人,頓時混亂不堪。
崔長風見狀高聲傳令道:“有誰搶得晉皇帝屍身,賞黃金萬兩,加升三級!”重賞之下,陳軍蜂擁直追侯重茂軍車。
被狄軍救下的郝必圖在包紮之際將場上情形看的明白,侯重茂奮不顧身去救的那員小將必是袁寧,此刻看他們入車撤退,哪肯幹休,他揮刀亦喊:“抓住車上小將的,抓住晉皇后的,賞黃金萬兩,加升三級!”
魏嘉國在馬上見情勢危急,身後追兵如馬蜂狂湧,只令護衛隊彎弓搭箭,在後攔截,趕馬往平城退去,不知怎的卻見人馬擁擠堵住迴路,加之雙方大軍混戰廝殺,情急之下他顧不得許多,加速催馬往空處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親媽,結局HE的=。=
諾千金始終永相隨
“阿茂,阿茂。”袁寧在車內抱住侯重茂,箭不敢貿然拔下,她用能讓他最舒適的姿勢側抱著他,他的臉色青白,豆大的汗珠在他額上臉上滲出,他全身因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而抖動,她能聽見他牙齒格格作響的聲音,他臉部的線條因抽搐而扭曲,他閉著的雙眼在快速的抖動,似乎想用盡全力睜開。
“阿茂,你不能死。”她紛紛滴落的眼淚灑在他的臉上。
“小姐,他不會死的。”墨硯跪在一旁搖頭哭泣,她無法接受那樣可怕的未來。
“隊長,你去裡面,這我來。”車外焦急萬分的羽翔接過馬韁,對魏嘉國忍淚以一種吼的聲音喊。
魏嘉國沒有回答他,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進了馬車。
“茂哥!”他無力地跪了下去,握住侯重茂的一隻手,他的手冰涼,多汗而顫抖。
“寧兒,別哭。”侯重茂的眼睛終於睜開,他渙散的眼神浮在她臉上聚焦凝神,他努力伸出一隻手來,在顫抖中想伸向她的面,替她拭去淚珠。
“我不哭。”袁寧一見他舉動,立即自己拭乾淚痕,“只要你高興,我這輩子都不哭。”
“不管以後如何,你都要好好對自己。”他勾了勾嘴角,想擠出一絲笑容。
“不要說這樣的話。”她驚恐地對他搖頭,“你不能離開我,你說過的,我們要攜手同老,這輩子在一起,下輩子還要在一起。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反悔,你不能離開我。”
侯重茂望著她,迷離渙散的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留戀。
“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她牢牢攫住他一隻手,彷彿只要他答應自己,他就永遠不會離開。
侯重茂望著她那急切渴求的神態,蜷在她掌中的手指動了一下,他的指虛浮地握在她指上,“我答應你。”
她聽了他這幾個字,像是得到世界上最大的承諾,她拼命地點頭,眼中蓄滿淚水,卻沒滴下來,她用顫抖破碎的聲音說:“我相信你。”
邊上的墨硯聽了,轉過身去掩面哭了,眼淚從她指縫間珍珠般滴落。
袁寧感到侯重茂的手又動了一下,他似乎想掙脫自己的拳握,她急促地問他:“你要什麼?”
他以目示意,她解開了他的金龍戰甲,他吸了一口氣,儘量以一種平靜的語氣斷斷續續說:“項上那塊玉符,與傳國玉璽合為一套,是皇帝的信物,可調天下之軍,你收好。”
她在他的示意下解下,在他的注視中掛於自己項上。
侯重茂舉了一下胳膊,對她繼續道:“袖袋裡有御衛隊令牌,嘉國亦有副牌,御衛隊只效忠此牌之主,魏嘉國,我當著你面,傳給寧兒,日後你們皆得效忠於她。”
“臣領命。”魏嘉國行單膝禮。
侯重茂點點頭,轉眸看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