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控制了力道。”他對她笑。
她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夢幻的金色心形,只覺得周圍一切飄渺得如同仙境一般。
“看夠了嗎?”
“嗯。”
在她的滿足的肯定聲中,他收回手指握住她手,看著螢火蟲環繞著他們輕盈飛過,散入四面八方,在夜色裡化作無數細碎的流星。
她順勢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在他的心口柔柔印上一吻。
他眼裡滿是柔情,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月正明,風在笑,蟲在鳴,他們的身影印在如詩如畫的夜色裡。
翌日,魏嘉國做起了師傅,帶著他們調理菜蔬,夜裡幾個人又一起去草地上升起篝火,在烤架下施展著今日現學的廚藝,談笑歌舞,笑聲漾滿湖面。
深夜他們又趁著月光攀上山嶺,在那裡一起期待日出。那輪喚醒四隅的神駒馳騁於天的時候,光明與歡欣也在他們心中熱烈的振盪,年輕的聲音在山林裡發出頌美的激盪。
在那明亮的色澤裡,他們遠眺山下的村莊,農家起的早,已有裊裊炊煙,須臾,還可見農夫或牧童牽著牛行走在田間,林中的許多生靈在鳥雀的歌唱中也活躍了起來。
樹梢上的秋梨在照樣下金黃誘人,吸引了長樂的目光,侯重茂順手摘下一個,丟給她道:“前天說罰我替你摘果子,現在補給你。”
長樂藉著露水擦拭了,只覺得入口汁多甜美,笑道:“偷來的就是好吃。”
“偶爾偷一隻也無妨。”侯重茂大笑,於是他們每個人手上懷中又多了一隻或幾隻香梨,在品嚐酥脆的果肉中下山。快樂未盡,在路過一處農田時,幾人放哨作勢,在不遠處有人路過的情況下,體驗了一番偷拔蘿蔔的驚險,中午,這些混著偷盜來的菜蔬一起製成的食物,似乎分外可口。
三天快樂的時光轉瞬即過,幾人在院牆外回望了小屋一眼,歡笑著打馬回城。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快樂
登基複名安寧難再
北風初顯威力的時節,彗星出現,晉帝詔司天臺臣子於病榻前詢問,又詔香積寺國寺主持智閒解說星兆。
兩者皆曰:“彗星出現,帝座星和心前星皆有變,新帝座星暗,心前星亮。”
晉帝對晉後道:“心前星乃是太子星,如今閃亮,是除舊佈新的時候了。”
帝遂詔太子夫婦覲見,晉帝道:“上天示警,彗星預兆,改舊換新,皇太子應成為天子。”
太子侯重茂跪而不敢。
“為父體衰誤政,政事已皆由你代理,吾兒純孝,當體為父之心,傳位於你,為父一可靜養修身,二也可與你母親多過幾天輕鬆的日子。盼兒早行乾坤,成為一代明君。”
當年隆冬,晉帝侯承域以順應天命為由下詔禪位於太子侯重茂。
登基前夕,宮內在為新帝登基大禮做最後的準備,袁梨晨正對著明日冊後的褘衣、博鬢、鈿釵、大帶、佩、綬等物出神。
一時她苦笑道:“墨硯,這麼多,明天穿起來估計比當年冊太子妃還累。”
墨硯卻看著她笑:“我還等著看你明天穿了威風呢,為了我,你明天就辛苦點。”
“明天我陪你穿。”侯重茂朗聲進來,笑嘻嘻擱下手上的一卷軸,看著她的衣物道,“明天我穿的比你還多,還好是大冬天,多穿點也不覺得熱。”
墨硯此刻卻機巧地上來給二人恭喜。侯重茂望著她笑:“那我也要給你道喜,不久後尚宮選拔,過了你可相當於前朝的六部尚書了哦。試題嘛,你家小姐要做皇后了,發發威風,沒人敢不給題的。”
“我自己能考過呢。”墨硯揚眉一笑,這幾年女官考試她年年拔萃。
“有志氣,比我們強。”侯重茂想起當年替袁梨晨偷試卷的往事哈哈大笑。
袁梨晨在笑中,拾起他剛才置在案上的卷軸拉開,那是關於一些冊封任命賞賜等事的議案,袁梨晨看到一處,心中大動,倏然抬起頭望著他,至情地呼著:“阿茂。”
墨硯看她神態激動,不由湊首過來,一字字看下去,只見議定年號處赫然寫著“元寧”。
“阿茂,這,我當不起。”她慄動,望著他垂下眼。
“怎麼當不起了?這是好事,以後我每逢下詔,一看元寧二字,就是大怒也會歡喜許多,元和寧的意思都很好,沒什麼不妥的。”他笑著過來捏了她的手,“是你名字好,都往好處上佔。”
她望著他那雙帶一絲戲謔的黑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