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鬆口,宇文耀立即湊上來道:“王妃也給屬下寫一幅吧!屬下也當傳家寶留著。以王妃的名氣,幾百年後這字得多值錢啊!”
獨孤凱和凌雲對視一眼,也跟著圍過來道:“不行,不行,王妃得一人寫一幅才公平。”
王錦文也點頭稱是。
楊彥手一揮,幫著應承下來:“行,每人一幅。本王也要一幅!”
書房裡,筆墨自然是隨時都備著的。
安然選了一支中號的紫毫筆,就在楊彥的書案上懸腕揮筆一撮而就。
她寫給元逸韜的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圓潤飽滿,一氣呵成,果然好字!”元逸韜捧著,笑得樂不可支。
元逸韜捧著字退到一邊,宇文耀立即又湊了過去。安然提筆寫下“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送給了他。
對仗工整,意義深刻。宇文耀唸了一遍,越發覺得好,也高高興興退了下來。
獨孤凱當仁不讓地將凌雲和王錦文拉到一邊,自己上前去。安然給他寫了一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獨孤凱雖然是武將,但並不表示他不通文墨。看到這幅字,字好,意境更好,當即歡歡喜喜地捧著字退下來,心裡卻想著什麼時候找王妃再寫幾幅留著。宇文說得不錯,留給子孫後代,這個肯定值錢啊!
王錦文謙讓,凌雲上前,眼裡不覺也有了些期待。王妃會給他寫一幅什麼字呢?
安然略想了想,提筆寫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送給他。
凌雲接過來看了一遍,慎重地道謝:“多謝王妃賜字!”
旁邊宇文耀和元逸韜也湊過去看,點評道:“王妃的字,都深具佛理啊!”
最後王錦文上前,安然想了想,寫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送給他。
王錦文想了想,含笑點頭道謝。這是勸他珍惜光陰呢。
所有人都有了,就剩下楊彥了。
楊彥調笑道:“王妃要寫一幅什麼字送給本王?”
安然想了想,寫下:“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楊彥站在她身後,等她寫完,兩人對視一眼,眸中情意綿綿。
趙安齊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眉目傳情。
楊彥回過神來,接過安然手中的筆,也寫了一副字送給她。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安然得到心腹下屬的承認和敬仰,楊彥很高興。
兩人在書房盤桓了一下午,楊彥處理工部傳來的文書,安然寫字畫畫,審閱下一期大隋之音的稿件及安排設計排版,還要寫飄渺之旅的連載,一直忙到傍晚才回關雎院。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安然忽然想起他上午會護國公處理獨孤側妃的事情,問道:“獨孤側妃,你們到底怎麼處理的?”
楊彥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中的她的小手,神色淡然道:“她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哥哥都處理好了。”
安然輕輕哼了一聲道:“是誰先前在書房還說什麼事情都不瞞我的?”
楊彥遲疑了一下,那些黑暗的汙穢的他雖然不願意她知道,可她要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以後會不會因此吃虧上當?
他想了想道:“我當著護國公的面打了她二十板子,護國公以為沒事,還不讓我請御醫。但其實……我打斷了她的腿。以後,就讓她佔著側妃的名分,將她幽禁在王府就是。要是王府裡就你一個,只怕父皇不高興,要是他又強制地給我塞幾個過來,我們就麻煩了。”
昨天在慈寧宮,安然還憤恨地想著一定要將獨孤湘雲處理了,再不給她使壞的機會。但過了一夜,一直處在甜蜜幸福中的她再次想起獨孤湘雲那張青春嬌媚的臉,想起獨孤湘雲也是哥哥名義上的妻妾,又不由有些心軟。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道:“哥哥,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其實說起來,她也是無辜的。我原本想著,過幾年找個機會,讓她假死脫身,另外嫁人的。”
楊彥停下來,扶著她的雙肩,認真地看著她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自她進門,我一直待她很冷淡,就是不希望給她任何幻想,讓她早點死心接受我的安排。可惜,她不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使手段,將我的忍耐寬宏當作軟弱可欺。這一次,我不想也不能再放任她了。”
安然看著哥哥認真的眼神,不由好奇道:“難道她還做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