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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驚異地睜大了美眸,天真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很是無辜,
“哥,當初不是你告訴我,嘉偉帶著珊珊私奔了,也是你告訴我,他們一起背叛了我,哦對,他們還出了車禍雙雙殉了情怎麼?這些你都忘記了?”
蘇琦直感熱血衝頂,什麼叫自食其果,什麼又叫自作自受,他的喉嚨乾澀發緊,長睫顫動,一滴淚迅速在他的眼尾凝聚
“小洛,先前是大哥騙了你,但現在我很擔心她們母子,我不想她們再出事”
蘇琦的嗓音顫抖,淚水終是沒忍住,劃過悲傷的痕跡砸落下來
他的心裡早已將珊珊與小謹當作他最親近的家人,他不能失去她們。
蘇洛偽裝的從容終於瓦解了,眸光迅速氤氳,濺出水霧。她不是蘇琦,她終是做不到他的冷血,傷害了她的大哥,她竟然心也會痛。
“怎麼,被人騙的滋味不好受吧,只是當初大哥你不也是這般對待我嗎?”
蘇洛霧濛濛的水眸緊瞅著蘇琦,淚水順著美麗的臉龐悽然滑落。
“我那般相信我的哥哥,他卻親手毀掉我的幸福,他一手遮天,灑下彌天大謊,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不惜讓跟了他四年的女人背上私奔的罪名,讓他的妹妹日夜煎熬於這種被背叛與生死離別的雙重痛苦中,哥,你這樣處心積慮地對待你的妹妹,你又於心何忍?”
蘇琦隱忍著翻騰的怒意,他的涼唇抿成一條直線,他不想與自己的妹妹吵架,當初的他並不知道珊珊走的原因,誤以為私奔的他也非常痛苦,趕去法國的尚子傑也見證了他們在一起,因此蘇琦才會狠心欺騙蘇洛他們已死亡,得以斷了她的最後念想。
“小洛,珊珊到底去了哪裡?”
蘇琦輕柔地問著蘇洛,這是他的妹妹,她一向乖巧聽話。
蘇洛冰冷的小臉卻愈凝愈寒,“是,我是知道珊珊去了哪裡,但我不會告訴你,我要讓你也嚐嚐失去愛人的痛苦,不過我可以轉告你珊珊離別時說過的話,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小洛”尚子傑高聲制止了蘇洛的口不擇言,他受不了這對兄妹互相殘殺,他們是至親的兄妹,他們不該彼此傷害。
蘇琦悲痛的霧眸已然在變幻神色,妹妹的狠戾無情直接在他疼痛的心尖再插上一刀。
才幾天而已,他已然眾叛親離,他最疼愛的妹妹,他最深愛的女人,還有他最寵愛的兒子小謹
“洛,我們談一談。”尚子傑語氣溫和,亦如以往每次蘇洛遇到困難向他求助時,他都會親如兄長般地對待她,他想要化解他們兄妹之間的恩怨。
然,蘇洛並不領情,她望向尚子傑的目光同樣溢滿哀怨,
“談?談什麼?你還想幫著他繼續騙我嗎?你們這樣把別人當作傻子一樣的戲弄是不是很過癮?這一年來我在你酒吧生不如死地買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人沒死我卻像瘋子一樣地去追憶”
蘇洛此言一出,尚子傑胸口陣陣抽痛,誠然他欺騙了她,但他對她的愛是真切的,從小到大蘇洛最依賴的人就是他,他也分外享受這種介於親情與愛情之間的友情,可是現在他才赫然發現,他的洛已經不再需要他了,不只這些,她望向他的目光都充滿怨恨。
同時重傷了兩個至親的人,蘇洛直感自己像打完一場心累至極的仗,她的淚眸最後柔弱地望向何豈軒。
何豈軒從怔忡中回過神,他正苦於無法化解這場頭痛的恩怨,此時渾身長滿刺的蘇洛柔弱地望著他,他真是心疼不已,他用目光與蘇琦交流,
“小洛前些天為了救水中的齊珊染了風寒,病還沒好,我們就不多留了,早些回去歇息。”
說著某狼親自拿起眩目的皮草大衣為老婆體貼地穿上,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他是來保護老婆周全的。
蘇洛從小身子骨就弱,時常生病,做為哥哥蘇琦怎麼會不心疼,就算是她傷害了他,她終究是他唯一的妹妹。
曲終人散,何豈軒牽著老婆的小手離開娛樂城,坐進自家的車裡,蘇洛才卸下偽裝的堅強,何豈軒伸手將老婆攬進懷裡,薄唇輕觸她的額髮,
“老婆,這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解氣地說了,現在是不是能開心些了,今天是平安夜,我可不想我的老婆憂鬱成傷。”
心情複雜的蘇洛雖然沒有說話,但她將身子往某狼的懷裡靠了靠,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何豈軒大手撫摸著老婆的長髮,諄諄誘導,
“老婆,我知道你生氣,只是我認為你應該告訴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