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他留在身邊,學業乾脆就放棄,銘宇那麼聰明在實踐中也可以學的很快。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確太自私了些,銘宇將來未必想要經商啊,現在這樣做就等於把他的未來規劃好了。想著自己當年放棄夢想,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何等的痛苦,他不願意銘宇走他的老路。
還是再給他一些時間吧,讓他自己選擇,那樣至少以後他不會後悔。
江夜航這麼想著,覺得心裡稍寬慰了些,想著銘宇可能還在上面彆扭,銘宇就是這樣,表面上總是沒有意見,但心裡要琢磨很久,慢慢的就容易自己走進死衚衕。
江夜航起身想要去看看他,正巧看著小葉從廚房裡出來,就喊她過來,“小葉,你有沒看著銘宇那個黑色的包?”
“黑色的,哦,就那天你扔給我那個吧!你等一下。”小葉說著就轉身去拿。
“這個嗎?”小葉把包遞給江夜航。
“恩。銘宇也不知道藏了什麼寶貝在裡面,剛堵著我要呢。”江夜航笑著接過包來,實在是很普通的一個單肩揹包。
“那天你扔給我,我看是銘宇的,又髒了,就叫下面的人給洗了,他那愛乾淨比姑娘還甚呢。”小葉一邊說一邊勾起嘴角。
“這話你說給他聽,他肯定要生氣。”江夜航說著也掌不住笑起來,這孩子一直都是全家的中心。
“說真的,你就那麼狠心的要把他送出去?你真捨得?”小葉看著江夜航認真的說。
“怎麼捨不得,現在還能怎麼辦,你看哪個大學還敢收他。”江夜航一臉無奈。
“哎,這孩子怎麼這個節骨眼上要闖這禍。”小葉也是又氣又恨的。
“算了,怪不得他,這事全賴我,你快去幹活吧,否則我月底不給你工資。”江夜航笑著推著小葉。
“得得得,他是你的寶貝疙瘩,外人說不得。”小葉朝他一撇嘴也就走開了。
江夜航拎著那個包上樓去,看著側面的小兜裡好像有什麼紙卡著拉鎖,拉開來看,是一個洗溼了的紙盒。江夜航剛要抱怨怎麼這麼粗心,洗之前也不看看,而後就拿著那個盒子愣在那裡,雖然被水洗過已經皺的變了形,可還是能看得出那是一個煙盒,江夜航帶了一絲僥倖開啟看了看,裡面果然還有一支變了形的煙。
江夜航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幾步走上樓去,一把推開銘宇房間的門,銘宇躺在床上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夜航拽了起來,直甩到牆角,就感覺大腿一陣鈍痛,顯然已經捱了江夜航好幾腳。
江夜航也不說話,又把他按在寫字桌上,桌子撞到膝蓋,疼的銘宇忍不住“啊”了一聲,桌子上的東西掉了一地,江夜航也不理會。三下兩下就把他腰上的皮帶撥解下來,銘宇這才意識到馬上要發生什麼,趕緊雙手拽緊褲腰,口裡叫了一句,“小舅。”
銘宇想要回頭看看江夜航的表情,可是還沒起來就又被江夜航按住,“你給我鬆手!”這句話說的異常嚴厲,並且不可違抗。
銘宇哪裡肯松,拽的更死,江夜航一下抽在他手上,銘宇只是“啊”了一聲,拽的更緊。江夜航不知道為什麼火一下子就往上躥。
“好啊,你這還沒出國,我就管不得了,我讓他們趕緊辦手續,好隨了你的意!”江夜航在一邊冷嘲熱諷,他就是知道怎麼說能讓銘宇最痛。
果然聽了這句,銘宇拽的骨節發白的手指,漸漸鬆開了,他把臉埋進臂彎。江夜航直接扯下他褲子,二話不說皮帶一下狠似一下的抽在銘宇身上。
銘宇感到身後凌厲的痛楚,可是心裡更痛,他怎麼可以說是“隨了你的意”,自己若是想離開早就可以,雖然幾次離家出走,可那都是在鬧小孩子脾氣。銘宇以為他都瞭解,瞭解自己只是任性而已。
江夜航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專注於“打”這件事,他很生氣。可一半也是生自己的氣,為什麼他要連累到銘宇,為什麼他要送他走,他明明還只是個小孩子,沒有他在身邊,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到時候誰會來管。
銘宇起初只是咬牙苦忍,奈何痛感越來越強,他聽著皮帶落在自己肉上的聲音越來越混沌,可是那兜風的聲音還是異常的可怕。即使是挨慣了打,也還是會害怕,那根本就是出於本能。他用力的咬著下唇,一陣腥鹹流入嘴裡,他努力睜大眼睛,只是不想眼淚流下來。
江夜航打過一陣,見銘宇沒有任何反應氣越發上湧,可是看著銘宇由腰至腿已是一片青紫,臀上的肌肉都在戰慄著,他也實在不忍再下手。憤怒的甩了皮帶,“起來!”
銘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