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向從事小說創作的人,這時也群起撰寫短文,老舍寫了《空城記》、《勵友人書》、《打倒近視》,在風趣中透露了嚴肅的主題,使人作會心的微笑(注:《〈申報·自由談〉序》。《申報·自由談》,上海圖書公司影印本(1981年5月)。)。
這樣的評述全面而又公允,特別是對老舍幾篇幽默文章的評述要言不繁,十分恰當。
老舍寫作幽默詩文,正當民族危機日益嚴重的歷史時期。宣傳抗日,揭露國民黨不抵抗主義以及“攘外必先安內”的罪惡政策,成了他這一個時期不少作品的主題。他在《貓城記》中對國民黨的黑暗統治曾經發出了無情的詛咒,並痛苦而又熱切地呼喚著祖國的再生;在《幽默詩文集》中,我們看到他把憂心如焚的情懷深隱在俏皮的筆墨之後,把憤怒的譴責包含在機智的諷刺和諧謔之中。形式上有變化,而深潛的感情和針砭的內容一仍其舊。這是不難理解的。幽默文字的創作,固然有作家風格上的原因,也有政治背景上的原因。在他看來幽默並不等於“說說笑話”,而是攻戰的利器。
《空城記》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