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座的墳頭!
這時烈日低照,彷彿就在頭頂。炙熱的陽光,真像要把人曬化了。幾隻大禿鷲“哧哧”地叫著,低空盤旋著,似乎想尋人而噬!
上官琴勒住了馬韁,玉手揮汗道:“我的老天爺,我可是要下來歇歇了,再走別說是人,就是馬也受不了啦!”說罷翻身下馬。蒲天河也覺得熱渴難耐,當時也飄身下馬。
兩匹馬不待主人牽行,就自己走到了沙丘旁邊,藉著沙丘的陰影涼快涼快。
上官琴自馬身後面,取下了大皮袋,喂二馬喝了些水,然後又取出食物,二人找了一處沙丘背影坐下來,飲了些水,吃了個飽。
蒲天河見上官琴這時摘下了帽子,以粉色汗中拭了拭臉上的汗水,她現出幾分懶散地望著蒲天河道:“我睡一會好不好?”
蒲天河點了點頭,他把草帽拉下來,遮住雙目,也閉目養神。整整一個上午的賓士,人馬都有些倦了。
正當他二人似睡非睡之際,就聞得一陣馬嘶之聲傳了過來,當他二人急忙望時,就見兩匹快馬,風馳電掣地由眼前疾奔而過!
坐在馬上的顯然是兩個女人,二女之一是一個灰衣芒履的老尼姑,另一人,卻是一個頭戴馬連波編花草帽,身著杏黃綢衣的少女。
蒲天河猛覺出那個少女,似在哪裡見過,正想出聲招呼,二馬已帶起了大片塵土,風馳電掣而去。
這時上官琴也發現了,她望著二馬的背影,皺了皺眉道:“奇怪,為什麼這幾天,很多外來的漢人,都往蒙古跑?怪事!”
蒲天河問道:“姑娘可猜得出是為了什麼事?”
上官琴微微一笑道:“要是這些人,想來打我師父的算盤,那可是妄費了心機了!”
蒲天河假裝不明白笑了笑道:“令師又有什麼好算計之處?”
上官琴向他一瞟,低笑道:“你是想套我的話是不是?”
她又把眼睛在他身上轉了轉,接笑道:“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師父最近發了一筆橫財!”
“哦?”蒲天河佯作驚異。
上官琴點了點頭道:“一筆大財,聽說是由青海得了兩大箱珠寶,另外還有四顆價值連城的珠子!”
“四海珠?”蒲天河脫口而出,上官琴倒怔了一下,接道:“不錯,是四海珠。你怎麼知道?”
蒲天河點了點頭,冷笑道:“這四顆珠子,鬧得滿城風雨,我焉有不知之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這四海珠,竟然落在了令師的手中!”
上官琴一笑道:“你當然不知道,這是一件大隱秘,我妹妹已負師命,特別東去天竺,專程請天竺王來蒙古看寶,如果可能,這四顆珠子,要賣很多錢呢!”
蒲天河心中倒是一驚,表面並不現出來,微微一笑:“令師真不愧是理財專家!”
上官琴又道:“你來得真巧,也許你還可以看見那位天竺的王爺,我師父請他來蒙古看賽馬,順便觀賞那四顆珠子!”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我很想拜識這位王爺。他也參加賽馬麼?”
上官琴點頭道:“也許參加,每年馬會,來此參加的人極多,你會發現很多騎術精良的人!”
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皺眉道:“不好,有人來了!”
站起身來,一拉蒲天河道:“我們快走吧!”
蒲天河向著沙漠裡一看,果見黃沙滾滾之中,間雜著十數騎快馬,馬上各人,都披著一領黑色的披風,被風吹起來,與肩一般的平。
上官琴見狀,冷冷笑道:“這些人是哈里族屠莊主手下的人,我們還是少惹他們為妙!”
蒲天河雖是心中氣憤,可是外出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避之為佳,當下就要過去拉馬。
風沙之間,有人陡地射來一支弩箭,到了蒲天河身邊,已成了強弓之弩,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蒲天河伸手捏在了手中,就聽得上官琴尖叫道:“當心!”
這“當心”兩個字方一出口,就聽那支箭,“波”的一聲炸了開來,箭身之上冒出了大股的紅煙。
蒲天河哪裡知道那屠氏一門,專門擅施各種毒藥迷藥暗器,這支弩一炸開來,蒲天河鼻中忽然聞到了一陣奇腥之味,聽到了上官琴話後,他趕忙閉住了呼吸。
儘管如此也由不住一陣頭昏目眩,足下一個蹌踉,一交坐倒在地。
上官琴大吃了一驚,忙過去扶他起來,蒲天河只覺得陣陣翻心,“哇”地吐了一口,上官琴拉過馬來,道:“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