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河眨了一下眸子,搖搖頭,實在是難以啟齒,可是這少年逼問得如此厲害,又不能不回答,當時一笑道:“你只知道姓婁就夠了,何必多問!”
少年這時面上似乎有些不大得勁,他慢慢在一張位子上坐了下來,忽然又站起來道:
“夠了,有你這句話也不妄……”
說得聲音很低,蒲天河怔了一下道:“兄弟,你說什麼?”
少年搖搖頭道:“沒什麼……”
嘆息了一聲,他又接道:“蒲兄,自從那日沙漠一晤,其實我並未曾離開你左右,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蒲天河呆了呆,遂笑道:“我一猜就是你,那人皮面具,不用說也是你拿去的嘍?”
姓婁的少年笑了笑,道:“只不過是借用一下罷了!”
蒲天河抱拳笑道:“這麼說婁兄弟,你真正不愧是個俠士了。那一夜水牢中多虧有了你,否則多指師徒怎能從容而退?兄弟,你真不愧是一個埋名的大隱俠,你瞞得我好苦!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怎不告訴我呢!”
少年含笑搖頭道:“現在還不能說,總之,到時候你一定會知道就是了!”
邊說邊自身上取出了那個人皮面具,遞過去道:“還你的東西!”
蒲天河接在手中,有幾分慚愧地道:“如果兄弟你是個歹人,那夜取愚兄頸上人頭,尤如探囊取物,慚愧!”
少年低頭一笑道:“我沒有這麼心狠,再說蒲大俠你那口五嶺神劍也沒有這麼好欺侮!”
蒲天河心中又是一動,原來自己什麼事包括身上的東西,他也沒有一樣是不知道的,真正奇怪!
他端詳著這少年道:“這麼看來,兄弟你並非是這地方人氏了?”
少年瞟了他一眼道:“本來就不是,我是漢人……”
說到此,兩彎細眉微微一皺道:“蒲兄,我有件重要的事告訴你,這寒碧宮的路子我已摸清楚,如……”
蒲天河比了個手勢道:“住聲!”
門外有人輕叩道:“蒲相公在麼?”
少年鼻中哼了一聲道:“那兩個賤人又來纏人了!”
蒲天河搖頭輕笑道:“兄弟,小聲一點,別讓她們聽見了!”
門外一聲冷笑道:“已經聽見了。”
“砰”的一聲門開啟來,上官姐妹冷麵而進,上官琴還好一點,並未作聲,上官羽卻用手一指少年,冷笑道:“你罵誰賤人?”
少年微微一笑道:“誰又罵你了,天下真還有揀捱罵的人,怪事!”
上官羽氣得面色通紅,扭過臉望著蒲夭河嬌聲道:“好呀,蒲天河,你也不說話!”
蒲天河一笑道:“你要我說些什麼呀!我知道你們在鬧些什麼事!”
上官羽繃著小臉,轉身望著婁姓少年,氣得鼓著小腮幫子,忽然“哧哧”一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吧,你說!”
少年也笑嘻嘻地道:“我什麼也不想幹。”
上官羽用手一指他道:“好吧,你等著瞧吧!”
蒲天河這時走近上官琴,輕聲道:“有事情麼?”
上官琴點了點頭,道,“等一會再談!”
少年忽然一笑,對上官羽道:“二姑娘,你有無興趣?”
上官羽一翻眼皮道:“什麼興趣?”
蒲天河聞言甚為奇怪,卻見綵衣少年一笑道:“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咱們到外邊,找個草地好好比劃比劃,你可敢麼?”
上官羽哪裡知道少年是有意誘她出去,好令蒲天河和上官琴講話,當時冷笑道:
“好!出去就出去!走!”
少年在上官羽踏出門外,回身對蒲天河與上官琴一笑道:“你們可以談談了,機會難得!”
說完匆匆奪門而出,上官琴不由面色微紅道:“這人真是鬼精靈,討厭!”
蒲天河點頭笑道:“姑娘,你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位小兄弟,和我們乃是一條線上的!”
上官琴一怔道:“我不懂!”
蒲天河鼻中哼了一聲,道:“那夜盜我面具的就是他,在水牢內共同救助老尼師徒的也是他,他來到這寒碧宮,我看也是含有深意!”
上官琴“哦”了一聲,半天才點點頭道:“我說呢……這人真是個怪人!”
說罷皺了皺眉,吟哦道:“這人樣子真怪,有點娘娘腔……真怪,他來這裡到底是存著什麼心?”
蒲天河一笑道:“先別談這件事,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