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不怎麼喜歡動腦子的黑人巨汗努爾竟然也舉手了,於是點了他名:“努爾,你說說,高仙芝為何要選擇這條難走的路?”
努爾站起來摸了摸光亮的碩大腦袋道:“我想除了他腦子傻了之外,再沒有其他原因了吧?”
屋內眾人聞言頓時大笑:“哈哈哈······”
趙子良看著努爾的模樣,臉色頓時如同便秘一般,氣急而笑道:“哼,我看你的腦子才傻了,如果高仙芝的腦子都傻了,這世上之人的腦子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你給我坐下!”
努爾又摸了摸腦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坐了下去,惹得眾人都是一陣大笑。
趙子良咳嗽兩聲,眾將校便不敢再笑了,他掃視眾人一遍,問道:“誰來說說高仙芝為何這麼做?”
趙子良看見僕固懷恩猶猶豫豫地舉起了手,便指著他道:“僕固懷恩,你來說!”
僕固懷恩不敢自己想的答案是否正確,於是有些不自信,說道:“可能是因為高仙芝在雪域高原的山地之間行軍有了一些經驗吧!”
趙子良聽了,說道:“這個答案有些接近了,但還是不是全部,還有誰來說說?玄一,你來說!”
玄一站起來道:“將軍,我認為高仙芝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走另外一條比較容易走的路容易被竭師國察覺,竭師**隊的戰鬥並非不堪一擊,由於常年征戰,儘管兵力人數不是很多,但高仙芝想要以萬餘人取勝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打勝的!”
趙子良點點頭,“回答得不錯,白孝德,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白孝德站起來道:“末將的看法與玄一的不謀而合!”
趙子良壓了壓手,讓他們都坐下,然後把一張白紙掛在牆壁上,拿起毛筆在上面寫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天下數十名將校識字的不多,只有小半人,有人念出來。
趙子良放下毛筆說道:“這就是高仙芝此次攻打竭師國的戰術思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或者還要加上千裡奔襲就更為貼切了!這個戰術思想其實並不稀奇,我國與吐蕃國曆年交戰,很多領兵大將都用過這一招,例如當年的信安王李老將軍就用過,千里奔襲石堡城,吐蕃搶奪石堡城時也用過同樣的方法戰術,戰術不會過時,就看你怎麼用!用敵人意想不到的方法突然出現在敵人的後背攻之,從安西穿過飛鳥絕技的蔥嶺高原,長途奔襲竭師國,竭師國君臣都認為唐軍不可能從這麼過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辦得到,但是高仙芝卻偏偏辦到了!這是為何?因為他有在山地行軍的豐富經驗,他才敢走這一條路,換做是其他人,根本沒膽子這麼做!所以,想要實施某種戰術,就一定要是否有條件進行,如果沒有條件,又要執行一種戰術,就想辦法創造條件,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放心,否則不但不能打勝仗,只怕還沒有開打就敗了!”
一堂課講完,將校們紛紛告辭離去,趙子良剛回到府內,就看見王燦正等在大堂內,問道:“有何訊息?”
王燦道:“朝廷發了旨意,命高仙芝班師回安西,冊封了勃特沒的哥哥素迦為新的竭師王!另外還有一個訊息,前劍南節度使、現任戶部尚書章仇兼瓊病故了,鮮于仲通接替成為劍南節度使,楊貴妃之兄楊釗向皇帝請求改名,皇帝賜名楊國忠,並允許他出行持劍南節度使旌節”。
說完,王燦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上說道:“這是王忠嗣將軍去年去世之前給將軍寫的書信,因物是人非、又路途遙遠,至今才送過來。王將軍去世之前,將軍恰巧領兵在大食國接應大食赫拉公主,回來後又與王正見有了嫌隙,卑職等當時都沒想起此事,直到王將軍的兒子派人送來這份書信,末將才想起,特來稟報”。
趙子良盯著王燦手中的書信,悲從心起,突然勃然大怒:“如此大事,爾等為何現在才稟報?”
王燦慚愧,下拜道:“卑職失職,請將軍懲處!”
趙子良也知道此事其實怪不得王燦,去年他才從大食國返回,就與王正見產生了嫌隙,雙方互相猜忌、明爭暗鬥,當時雙方都得不可開交,哪裡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事情,因此此事也被王燦等人給忘了。
嘆了一口氣,趙子良把王燦扶起來道:“算了,此事怨不得你,你且起來吧!”
王燦哽咽道:“多謝將軍不罪之恩!”
趙子良接過書信拆開看了一遍,王忠嗣在信中說普天之下唯有趙子良一人懂他,人生得此一知己,夫復何求?他說他被削去兵權貶到漢東郡不怨皇帝,怪只怪他不懂為臣之道,不懂進退之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