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這麼多錢……一點兒也不奇怪,真不奇怪。”
四隻小妖靈蹲在一起,八隻小手放在同一個大蒜上,腦袋靠近怯怯私語。
大白聽小紅、小黃、小綠說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等終於領悟了,忽然用正常音量,天然呆道,“你說她們去找小白臉了?哪裡的小白臉?好看嗎?”
最怕屋內忽然安靜。
紅、黃、綠迅速捂住她的嘴巴,怯怯抬頭看了眼陰晴不定的帝君,背後一陣惡寒,“帝君,她在開玩笑,大胖是在說自己臉白,沒什麼小白臉。”
“對、我臉可白了。”大白意識到說錯話,緊張得手足無措,直接忘記將大蒜放進碗裡,徑直塞到嘴裡,一張麵粉樣顏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不敢咳嗽顯得心虛,坐立難安地杵在那兒想要跳起來。
“沐澤,讓蕭懷櫻立刻回來,晚了今天就自己團起來睡馬路。”秦昭和皺起眉,極其嫌厭,“整天心思不知道放在哪兒,動不動朝外跑,就不知道多在家呆呆,多看看書學習?伺候她的家主,淨往外面跑。”
他話音方落,門就被從外開啟了。
蕭懷櫻進來時,身上還帶著橙子清香,一看就是跟某個胖蘿莉廝混許久。
“終於知道回家了。”秦昭和走上前,開口語氣不對,陰陽怪氣,“剛剛去哪了?”
“跟圓圓去逛街了。”蕭懷櫻莫名難以面對他,心虛地挪開視線,不知望向哪兒。
“你怎麼了?”秦昭和感到不對勁,上前去握她的手,蕭懷櫻立刻像被烙鐵燙了般縮回,腦海中一閃而過方才看見的畫面,臉上一片暈紅。
女巫的占夢,或未必是真的啊。
她自己都不敢想象,一隻尋常狐妖,竟敢這麼對九天之上的戰神。又是將他按在桌子上撕龍袍,又是逼著她誇自己漂亮,畫畫技術好,同一個形容詞不能超過兩邊以上,否則就打他。
種種行為聯想起來,至今還有些膽寒。
蕭懷櫻自我安慰,這或許只是一隻長得像自己的狐狸,剛好還叫一個名字,化出人形後,外貌也相同。皇帝也恰巧跟帝君相同外貌罷了。
可為什麼,她彷彿真的經歷過這些,像大腦深處拴上的枷鎖在被一點點撞開,即將洶湧決堤,猛烈地湧來。
蕭懷櫻捂住腦袋,難受地閉上眼,似乎清晰地聽見類似玻璃破裂的聲音,澎湃的潮水聲一浪接一浪地打過來,將她死死扣在岸上,鋪天蓋地呼嘯而來,不管如何拼命閃躲,依舊逃不開躲不掉,逼著她生生受了下來。
“蕭懷櫻,你不舒服?”秦昭和再次伸手,卻又被她躲開,急急往房間跑。
蕭懷櫻根本聽不進他說了什麼,頃刻間心亂如麻,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著,讓鑽心的疼意緩解一二。
帝君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狐狸膽大妄為地甩開自己,急匆匆地跑進房間,還將門從裡面鎖住,頭也不回。
這是鬧什麼脾氣?
沐澤帶著四隻小妖靈躲在一旁,暗中觀察。
大白被大蒜嗆得一陣辛辣,終於能說話後,格外喜悅地清了清嗓子,本想壓低聲音,一時沒剋制住,嘹亮道,“狐狸小姐是不是真在外面有人了?”
有人兩個字迴盪在房間上空,小綠嚇得頭頂的雞毛菜猛地一晃,沐澤差點沒站穩,迅速扶著牆躲到喉頭。
秦昭和陰沉著臉回過頭,面無表情。
他慢慢走到胖白藕面前,蹲下,平視她,“你剛剛說……她在外面有人了?”
“沒、沒這麼說。”大白很想表現得從容鎮定,卻無法剋制地打了一個充滿大蒜氣味的嗝。
帝君果然不是好應付的物件,“那你認為,她怎麼會這副表現?”
“興許是晚上吃多了,在拉肚子。”大白急中生智地掩飾道,“哪個雌性願意被自己的配偶看見拉肚子這麼不文雅的畫面啊。”
秦昭和微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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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櫻躺在床上,埋在柔軟的被子裡不停翻滾,她的臉上全是淚水,隨著動作,將枕巾上蹭得溼漉漉。
腦海中的記憶不停翻滾湧出,她好像隱隱約約地記起來了什麼,可又記不起,痛苦得渾身是汗。
接連閃過的畫面中,有很早以前的古代,少年天子意氣奮發,鮮衣怒馬,在朝堂上雷霆手腕令人畏懼,卻心甘情願地彎下腰,讓他最寵愛的貴妃趴在背上,從御花園一路揹回寢殿,被在額上親一下,會呼吸紊亂小半盞茶。
貴妃多抱了七公主養的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