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兩名掃地僕人按照住例打掃著“夢園”,而午時時分,通常不會有主子來此偷閒,兩人的對談聲音就大了些。
“單家真以為得到了『仁義王』之位了嗎?哼,瞧單家小廝囂張得很,真是氣死我了!”阿財方才出外受到了委屈,忍不住向童哥抱怨著“單家堡”的自以為是。
“唉,該怪百姓眼拙,單太爺明明就是沽名釣譽之輩,怎麼大家夥兒就是看不出來,還一逕兒地把他當神來拜呢?”
“沒錯,單家不是神,他們是魔才對!單太爺在暗地裡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只是苦無證據揭發,單家最近幾年願意行善佈施,並非為了贖罪,而是為了爭取『仁義王』的爵位。等著看好了,一旦『仁義王』到手,單家不露出真面目來,我腦袋給你當椅子坐!”
“是啊……單家還曾經欺奴呢……”聲音愈來愈遠,二僕的掃地聲也愈來愈小聲,終至消失。
江淘兒愣愣的,她沒聽錯吧,“殷家莊”的僕人也在批判“單家堡”的惡,單家真是在沽名釣譽嗎?
“發什麼呆?”不知何時,殷願已站在江淘兒身邊,一望,瞧見她發愣的表情。
“喔,沒事。”她搖首,一時間也不知要不要問出心中的疑慮。
“這兩人是誰?”殷願瞥見桌上的畫紙,說道:“原來你畫功如此精湛,你懂丹青?”雖未上色,但精細的筆法已經抓住兩姝容貌的精髓,筆墨雖簡略,卻可以將人物畫得栩栩如生,讓殷願一眼就可以記住這兩張少女的臉龐。
江淘兒思索著要不要詢問“單家堡”的情況,如果單家的“惡”是誤傳,那麼兩位姐姐就是安然無恙的,但反之呢?兩位姐姐倘若遇上的是惡主,那可怎麼辦?
“畫裡的人是又星姐姐與花帖姐姐,我們三人在同一時刻被帶進『單家堡』,成為『單家堡』的丫鬟。”她看著他。“方才我聽到僕人們斥責『單家堡』沽名釣譽,我問你,這些話是你用主子的身分煽動他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