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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44。銜香館鬧事
銜香館後院的一個花廳內,許二少爺許文瀚一腳立著,一腳踩在圓凳上,他左手扯著珍珠的頭髮,右手拿著一個白瓷酒瓶,臉色酡紅,瘋瘋癲癲地叫罵著什麼。
珍珠站在他旁邊,因為頭髮被扯住,她只好用手按著頭頂,眼淚刷刷往下掉,嬌小的臉蒼白一片。
白日裡銜香館沒有什麼客人,花廳內便聚集了好多姑娘,老鴇差了護院出來,可是護院一接近許文瀚,許文瀚便吆喝著若有人敢動他,回頭就讓他爹來討債。許文瀚的爹是許志成,乃是越州刺史,監察越州州牧與各縣令的官員,能直達天聽,權力特殊。老鴇和護院一聽,自然不敢亂來,生怕不小心傷了他,反倒自個惹了一身腥臊。於是許文瀚便與眾人對峙了起來,他喝酒撒潑,將珍珠扯來扯去,旁人又不敢上前勸攔,一時間花廳內鬧哄哄一片,珍珠更是哭得險些暈厥過去。
老鴇在一邊滿頭大汗,“許二少爺啊。您看您也累了,不如好好坐下休息下啊?”
“累?本少爺怎麼可能會累!”許文瀚雙眼眯眯笑,打了個飽嗝,右手的酒瓶啪得一聲扔在地上,“再拿瓶酒過來!”
老鴇無奈,只好讓丫鬟去拿一瓶來。
“許二少爺平日裡彬彬有禮的,怎的今日撒潑作痴起來?”旁人詫異道。
“莫不是撞邪了吧?”
“去去!都回閣裡去,鬧在一處像什麼樣子!”老鴇瞪著那些竊竊私語的姑娘罵道。
幾個姑娘撇撇嘴,甩甩袖子便離開了,尚有些好奇心重的,仍舊立在那花廳廊廡下看著,平日裡看不爽珍珠的,此刻都在幸災樂禍,與珍珠交好的,都是一臉焦急。
景宮眉在書房內坐了一炷香的時間,門房來報,說是許家二少奶奶來訪。
景宮眉和紫俏面面相覷,正琢磨著許二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