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氣。”悶油瓶淡淡的聲音響起,隨後又重新回到了入定狀態。
“墓氣?那是什麼意思?”一直站在最後排的小於也漸漸好奇起來。
“經常性進鬥之人,身上的陽氣會慢慢被墓中的陰氣噬體,從而散發出一種與一般人不同的特殊體味,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墓氣。”白十三見小於不懂,笑著給他解釋。
“照你們這麼說,那還等什麼啊,快走快走,胖爺我的明器要是沒了我操了他們祖宗。”顯然在胖子眼裡,明器重於一切,誰和他搶明器,他就搶人家的命。
“噗嗤”潘子笑出聲來,
“人家祖宗是男人,原來你有那方面傾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吳邪與卓林禹同時看向胖子,眼中的神色極其複雜,但卓林禹多的是幽怨,吳邪則盡顯幾分茫然。白十三把一切看在眼裡,露出旖旎一笑,吳邪,難道你也……
“操,我說大潘,皮癢了說話。”胖子顯然對潘子的調侃極度不滿,怒目圓睜,火冒三丈。潘子憋著笑,也不理會他,倒是疑惑的看向卓林禹,
“你剛剛說,他們是中毒死的?”
“沒錯,是一種很奇特的毒,一般不瞭解這種毒性的人很難發現,不過,好像毒還沒完全發作他們就被凍死了……這也是這種毒的特性之一。”
“你是說,是這種毒導致了他們體溫迅速降低?”
“也可以這麼說。要不是這隻姬鼠,恐怕他們的屍體早就變成黑色了。”
吳邪低頭看著姬鼠,心中詫異萬分,這小小的老鼠,竟然這麼神奇?潘子聽完卓林禹的話若有所思,總覺得卓林禹似乎還刻意隱瞞了什麼,眾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各懷心事。
胖子一根筋,看著大家都在這裝扮猶豫青年,心裡急的直冒火,
“哎,我說,都他媽上車啊?再耽誤下去就追不上了。”
吳邪笑了笑看著胖子安慰他:
“別擔心,他們也不一定是衝我們這鬥去的,木雕在我們手上,他們沒有地圖,也找不到不是?”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夥的表情明顯都放鬆了很多,除了卓林禹與瘦光頭。白叔吆喝一聲,招呼大家上車繼續趕路,吳邪回頭看了看,皺了皺眉,
“那這兩人怎麼辦?”
“小三爺,別管了,咱們現在的身分也不好管這嫌事,惹一身騷划不來。”潘子一邊開車門上車,一邊招呼吳邪趕快走。
“可是,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埋了?這樣豈不是見死不救?”
“我靠,天真,你真他媽的天真,已經死了怎麼救?再說那倆人就是倆毒人,你敢碰怎滴?”胖子被吳邪的無邪蒙的徹底無諧了。吳邪怏怏不快的走到車前,胖子的話說的很對,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只是……卓林禹看著吳邪糾結的表情,鄙視的一低頭,彎腰坐回車內。
車子緩緩啟動,再次走上了崎嶇狹窄的盤山道,迤邐的青山淡過兩旁,嶙峋的怪石劃破冷風,雖是萬物沉眠的寒冬,卻仍不失有一分夏日裡的絢麗。不多時,遠處的屍體已經消失在視線以外。吳邪看著車窗後漸漸模糊的影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傷感——他們兩個是有情人嗎?終成眷屬也很好吧,只可惜是死命鴛鴦,到頭來還落得個棄屍荒野的可悲下場啊。”嗨”,輕聲嘆口氣,吳邪轉回頭來,仔細的幫懷中的小姬鼠包紮,默默的哀傷溢於言表。
“大潘,你家小三爺啥時變孟姜女了?”
“靠,就你嘴沒把門,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潘子嗤之以鼻。
“哎,你看你看,他那樣活像小孟妹妹要哭倒長城的樣子……”
“咣噹”吳邪再也忍不住,抬手將剛剛給小姬鼠包紮用過的剪刀擲了過去,
“啊…。謀殺啊……”
“哈哈哈哈……”潘子大笑出聲,就連悶油瓶也忍不住扯了下嘴角。悅耳的笑聲從破了洞的車窗中傳出來,迴盪在茫茫山谷中。一行人漸漸駛出山谷,殊不知前方的磨鍊正在慢慢向他們敞開懷抱……
(八) 行進貢嘎山
不同於長白山終年覆雪的銀白,南方的冬季仍然昭示著即迎春日的卓卓生機,和北方突兀的群山比起來總會有一股子生氣盎然,於寒冷的蕭瑟中昂然挺立。山與山的連綿遮蔽了部分金光的宣瀉,勉強透過樹叢中的光環給大地帶來了斑斑駁駁的倩影,影影綽綽,虛虛緲緲。
兩旁的盤山道越來越窄,地上的路已由柏油路過渡為人工開鑿的石土路,車子開始上下顛簸。海拔的逐漸攀高,預示著他們正在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