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流淌著軍國主義惡地,沒有因為一場太平洋的敗仗而收斂。
對安布雷拉的恨意經過徹底的傳統武士道教育,
讓大多數民眾依然高舉著進攻的高旗,絲毫沒有意識到,主的審判迅速降臨。
東京招魂社內,
現任日本首相東條英,雙腿併攏虔誠的對著刻著一個又一個人名的牌碑祭拜。
明亮的長燭下,
慘白的頭骨充當著祭品,而這就是他們特意從菲律賓斬首的一眾保護傘僱員頭顱。
咔滋——
和風門被移開,初春的微風穿過特意用來擋風的屏障將明亮的燭火吹滅。
像是在預示著某種命定的結局。
閉合的雙眼微微張開,
東條英不悅的扭過頭,起身朝著牌碑做恭後,撤步離開了祭祀房,低聲怒罵道:
“八...嘎,我不是吩咐過在參拜時不允許靠近嗎?什麼事?”
“首相先生.....”
嗡嗡嗡——
尖銳的防空警報替代了接下來的話語。
東條英剛剛還信步閒庭的神色猛地一驚,
抬頭朝天望去。
他引以為豪的東京空中防衛隊,被打成了一個個火球筆直的朝著地面墜去,防空炮的轟鳴照亮了夜空。
等到一眾愣神的市民反應時,
象徵死亡的照明燈透過幾架勘探機投下,隨後那令人驚愕的天火轟炸機嘶吼劃破雲層,一枚又一枚凝固汽油彈朝著地面傾瀉。
砰!
沸騰紅雲在木質建築群中炸響,上千度的高溫瞬間點燃了周遭的一切,木質材料成了火焰最好的燃燒材料。
成片成片的建築化作一片冒著濃煙的火海,
尖叫、哀嚎、咒罵、祈禱隨之一同上演。
朝著四周濺射而出的火花飛濺到了幾個還在徵兵的日本軍官身上。
整個人立刻化作了一個不斷哀嚎亂竄的行走火球,沒幾分鐘便倒地變成了一具烤化的焦屍。
“快跑!快往防空洞跑!”
無以計數的人衝出商場,衝出燈火通明的街道,拼命朝著未知的方向亂竄。
濃煙摻雜有毒煙霧帶來的窒息感讓許多人的腳步越來越輕,最後淪落成了其他求生者腳下的肉墊,被狂奔的人群踩成了肉泥。
任何有水的地方此刻的天堂。
游泳館中聚滿了人,
烈火雖然沒要他們的命,可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他們躺在泳池中一覺不醒。
原本用來展覽大魚的魚缸,缺氧暈倒的人沉在魚缸中,同魚一起被火焰包圍煮成了魚湯。
東條英望著眼前的地獄之景,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眼睜睜的看著明治神宮被火焰覆蓋,這座歷史性建築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堆倒塌的木炭。
憤怒、恐慌,以及充斥身體各處的害怕讓他冷汗直冒。
腳步卻一刻不停的跟隨著手下躲進了防空洞中。
可他能保住命,
其他人可就沒他這麼好運了。
災難性的一晚過去,
絕大部分工業區依舊在燃燒,市中心的木質建築淪為了一片慘淡的焦黑。
河流上,
無數炭化的屍體漂浮其中,重度燒傷的傷員倒在滾燙的牆壁邊,沒有人會管他,哪怕安布雷拉的空襲出於人道主義特意避開了所有醫院。
但燒傷人數依舊是一個天文數字。
成堆的屍體被清掃出來,
面容被燒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姓甚名誰,那微不足道的名字也隨著漸滅的烈火消散在了歷史的大山中。
與此同時,
名單上的五個城市也收到了他們的死亡通知書,
白色的硬紙用日語通告了所有市民,死亡將近的事實:
“先生們,女士們,很遺憾因為你們政府的侵略以及反人類行徑,七天後由我們安布雷拉組織的審判日即將到來。”
“我們出於人類最基本的道德與人性在此通告,請您儘快攜帶家人與所有財產離開這所城市,如再堅守不走,我們將一同認定駐城人員為當前政府的堅定支持者,違反人類行為的加害者,將被從平民名單中被剔除。”
“很遺憾我們並未掌握鑑別人性善惡的技術,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排除,那些仍然心存良知,心存恐懼知道自己國家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