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敘利亞領事館內,尼古拉耶夫將日記交付到大兒子手中,拍了拍小兒子顫抖的肩膀接著說道:
“別擔心耶夫,這位叔叔會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對自己父親天生的信任讓兩個孩子默默服下摻雜著安眠藥的溫水,沒過一會便在溫暖的懷中沉沉睡去。
“交給我吧先生,安布雷拉會給他最好的教育以及最好的人生,你也應該上路了。”
將兩個小孩身上鋪上溫暖的毛毯,
僱員招招手,駐紮在列寧格勒的總領事恭敬的點點頭道:
“我會帶他們離開的。”
說罷示意兩個西裝革履的外交人員將小孩抱入汽車,將空間留給即將改變歷史的兩人。
“這是安布雷拉外售芬蘭的a~2左輪,裡面有五發子彈,這是偽造的通行檔案,加上你之前的黨員身份以及控訴信歷史。”
“門口計程車兵會放你進去的,至於武器你就裝入檔案袋中,以機密的理由拒絕士兵的審查,五天後基洛夫會在斯莫爾尼宮二層的辦公室中,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尼古拉耶夫應承下,
將手槍插入腰間,望著頭頂奪目的豔日,剛準備快步離開尼古拉耶夫戀戀不捨的回過頭道:
“照顧好我兒子。”
目送刺客遠去後,
尤瑞和保護傘特工靠在車邊抽起了香菸,
“另一位呢?”
高個子的特工有些豔羨的說道:
“他猜中了硬幣的正反,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已經和領事一起踏上了前往敘利亞的飛機了,刺殺只是任務的一環可不是任務的結束。”
“老闆給了我們十倍的工資,保證了我們家人一生衣食無憂,一場刺殺可回報不了他的慷慨。”
“你為什麼不走。”
將香菸點燃,
顛倒了好幾個日夜的尤瑞伸了個懶腰答道:
“快了,一把手槍不夠保險,想讓蘇俄徹底相信這件事和芬蘭有染,必須佈置一個更精細的陷阱。”
“對了一起待了快大半年,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歐恩·凱奇,保護傘情報組特工。”
望著對方伸出的左手,尤瑞微笑著伸出右手開口道:
“尤瑞·奧洛夫,一個準備挑起戰爭的軍火商人。”
......
難得的晴天被鋪上了幾朵烏雲,
尼古拉耶夫深吸一口氣,檔案袋往自己腰間擠了擠,快步來到眼前這座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權利宮殿前。
他注視著斯莫爾尼宮,
兩側的衛兵也同步注視著他,剛往前踏一步,衛兵連聲道:
“同志,請出示證件。”
將偽造的檔案遞交到衛兵手中,看著落款處莫斯科的紅印,衛兵喃喃道:
“莫斯科的命令?你就是來找後勤部的同志商討療養院資格的尼古拉耶夫先生?”
稍等。
一通電話打到莫斯科當然不現實,但只要查閱這人的身份和目的無誤,基本就能撇開嫌疑。
看著手持著話筒,低聲嘟囔的衛兵。
尼古拉耶夫生怕對方發現自己的底氣不足,眼神不自覺的飄遠。
“沒錯確實有一位尼古拉耶夫的前黨員,他一年時間內寫了快二十封控訴信,這次恐怕是某個莫斯科的高層或者斯大林同志收到了他的來信。”
見目的和身份都無誤,衛兵剛準備放行。
肩膀下夾著的油紙袋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
“這是....那些信!裡面涉及到了黨內人士可能有點多,您需要檢查嗎?”
一些不好的聯想在衛兵的腦子浮現,
思考片刻剛準備接過紙袋,一輛黑色的汽車讓他剛伸出的左手下意識與眉心平齊,恭敬的敬了個軍禮。
“基洛夫同志,您比預定的時間來遲了五分鐘。”
一個留著齊整短髮,在黑色西服下顯得格外精神的不算老的中年人,搖下車窗出現在尼古拉耶夫的視野中。
要不在這裡?
尼古拉耶夫漫無邊際的想著,臂膀的油紙袋被緩緩夾緊,隨後被默默轉移到了他的手上。
“視察工作比我想的要麻煩的多,再加上近期我們和芬蘭的互不侵犯條約剛延長續約,這次在斯莫爾尼宮待不了多久,我恐怕就是又要去莫斯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