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迴盪在莫斯科的住所內。
霍娃從睡夢中驚醒,
披上大衣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稀疏的頭髮,走到門邊想也沒想的擰開了門把手。
作為圖哈切夫斯基元帥的妻子,住所周圍都有嚴格的審查以及軍隊警務人員,所以她並不擔心門外可能會出現什麼理論上的危險。
“元帥夫人。”
兩位身著不同制服的男人映入眼簾,
左邊那位身著戎裝留著八字鬍的軍人,跟隨圖哈切夫斯基參與過不少晚宴的霍娃當然認識,禮貌性的點點頭道:
“伏羅希洛夫先生,請問這位是?”
對比伏羅希洛夫身材略顯矮小,身著淡藍綠色制服的男人嘴角含笑的點頭自我介紹道:
“葉諾夫,你好霍娃女士,我們是來拜訪圖哈切夫斯基元帥的。”
霍娃微微點頭,
將半掩的房門徹底開啟後,匆匆將兩套精美的茶杯擺放到了茶几上,一邊泡茶一邊開口解釋道:
“抱歉兩點陣圖哈切夫斯基不在,他今早就出去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可能需要晚些時候再來。”
葉諾夫暗有所指的和伏羅希洛夫對視一眼後,
他當然知道圖哈切夫斯基不在,因為對方奉莫斯科的命令,前去開職務交接赴任會議了。
他們這次來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圖哈切夫斯基,而是為了抹除最後一個不必要的風險。
滾燙的茶水在口腔內打轉,葉諾夫接著開口道:
“不用夫人,我們這次除了探望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和您談談。”
“和我談?”
霍娃還是第一次聽有客人想和她聊,其他人基本都是奔著圖哈切夫斯基而來,想和她聊聊的少之又少。
“沒錯夫人,您應該知道最近,圖哈切夫斯基元帥正要前往伏爾加軍區赴任,從第一委員到軍區司令,說實話就連我也對元帥的境遇感到些許遺憾,我相信他自己內心的不甘和某些糟糕的想法絕對多的多。”
“畢竟離開了莫斯科他很難再展現自己的才能了,這對於一位軍事天才而言無疑是一場悲劇,而我們不想看到某些會導致天才死亡的悲劇上演。”
葉諾夫臉上滿是關切的表情,栩栩如生的演技如果讓某些不熟悉他的人見到,絕對會信以為真。
“你的意思是我丈夫他會....自殺?”
霍娃剛想補充一句不可能,
但想到圖哈切夫斯基最近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辦公室,經常在深夜發出哀嘆後,她又突然被說服了。
思量再三急忙追問道:
“我該怎麼辦?”
見她相信了,和霍娃更熟悉的伏羅希洛夫緩緩開口道:
“不用緊張夫人,我和葉諾夫同志都相信圖哈切夫斯基同志會從這種低沉的情緒中緩過來的,我們只是需要在這一段時間內更加小心謹慎罷了。”
“夫人,您這段時間最好把家中的獵槍和武器都收起來,對了圖哈切夫斯基同志的配槍最好也退去子彈。”
“畢竟我們誰也不想看到一位軍事天才因為一場不能怪罪於他的失敗...自殺。”
“對了,夫人您最好也不要說這件事,我們怕會刺激到圖哈切夫斯基同志現在的精神狀態,讓他內心產生不必要的激進想法。”
不同於葉諾夫的繪聲繪色,
伏羅希洛夫的臉上明顯有幾分不自然,但還好霍娃只是單純的把這份不自然當成了謹慎的凝重。
肯定的點點頭後開口道:
“我會的,不過兩位介意幫我視察一下我丈夫的辦公室嗎,我對某些小型槍械....不是很瞭解該怎麼退彈。”
葉諾夫嘴角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冷笑,頃刻化作關切的微笑,連聲道:
“我跟您去吧夫人。”
......
清晨,
圖哈切夫斯基起了個大早,
望著辦公桌後展示櫃中放置的各類獎項,以及被放置在最顯眼位置他參與蘇芬戰爭指揮前,剛完成的大縱深理論成果《戰爭的問題》。
當然最讓他感到自豪的還是懸掛的戎裝胸前的列寧勳章,
得到這塊勳章那天,是他這輩子最覺得自己活過,最覺得自己真正為蘇俄做出了某些貢獻的一天。
將勳章摘下,
小心存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