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宮門,三步一禮,五步一儀,恭迎歿王妃進殿。”
“尊令。”
那個女子,終究進了蕭家宮門,惠帝耳鬢斑白,大笑:“哈哈哈……”笑到癲狂,仰天大嘯,“朕的好兒子,朕的好兒子啊,哈哈哈哈。”
笑聲迴盪,這天,陰鷙了,狂風大作,亂極。
正是此時,風吹起樹影搖曳,人影斑駁,陣陣腳步凝重,長信殿外,左翼軍蟄伏已久。
“報!”
青石長鋪的路盡頭,男子一身戎裝,凝神:“說。”
“稟王爺,殿中鐵衣衛近三百,偏殿已封。”
沉凝片刻,墨黑的眸子沉成一點寒光:“成將軍,顧將軍左右為翼掩護,以中殿之圍。”這是蕭簡,風清的戰神,他的劍,直指長信殿。千軍前,他是戎裝的將,啟唇,重重道,“攻!”
一個字落,千百左翼軍提劍,鎧甲泛起冷肅的光。
然,忽然有女子悠悠懶散的聲音傳來:“嘖嘖嘖。”她重重一嘆,“誒!”
上千把出了鞘的劍頓住了,回望長信殿前那長幽的小徑,女子踩著慵懶的步調緩緩前來,她揹著光,一身長及地的紅裙,額前,瑩白的珠飾因著她的步子微微作響,看不清她容顏,紅色的流蘇蓋頭下,鳳冠泛著灼灼的光,那火紅的禮服上,是九凰戲珠,天家最珍貴的女子宮飾。
天家皇妃,這是容九。
她走近了,隔著流蘇,嘴角有若有若無的淺笑,似乎調侃:“你是讓他們去送死?”
容家九小姐一句話,成千左翼軍愣住,這位主的話,通常好的不靈,壞的很準。
眸中,映出女子一身紅衣,蕭簡竟是怔了,半響,斂眸,微微有些冷漠:“你為何在此?”
容淺念話裡帶笑:“夏王莫不是忘了今天我大喜,自然是來奉媳婦茶的。”
是啊,他忘了她今日大喜,忘了長信殿裡虎視眈眈的是蕭歿的鐵衣衛,忘了,她將是蕭歿的妃。
語氣很冷,甚至帶了暴戾,蕭簡道:“鐵衣衛以下犯上,該死的是他們。”
殺雞儆猴啊,當我男人是猴?容淺念翻白眼:“長信殿裡高牆鐵壁,三百鐵衣衛各個以一敵百,分守主偏殿門,門庭之內一夫當關。”她伸出素白的手指,挑起流蘇一角,露出一雙笑意邪肆的眸子,彎彎的月牙兒,“你覺得,你有半分勝算?”
字字珠璣,她幾句話道出了利害。蕭簡無言反駁,正如她所說,毫無半分勝算。這是一場必輸的硝煙,只是身為天家皇子、臣子,他都不得不戰。
蕭簡字字錚錚:“軟禁天子,以令諸侯,死罪。”
戰,蕭歿之罪。
又道:“君有難,臣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