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先將這毒井掩埋了。”
他將大黃輕輕放於地面,而後開始將井口那些他掏出來的亂石,重新投到井裡,既然確定了毒藥的來源,他心裡有了底,而這井還需再封堵一陣才安全。
可以說他浪費近兩個時辰,抓了兩個沒用的俘虜,損失了大黃的一條性命,來證實了他幾乎十拿九穩的猜測,但他必須要付出這份代價,以確定這一猜測,否則的話,萬一毒源是在他處,這裡還得死人。
李承訓突然覺得很累,辦事很累,想事情很累,還是在隱國花叢中的日子舒坦,可他現在必須要完成這裡的事情,找到兔形扳指。
忙完這一切,他沒有理再會那黑衣人,抱起大黃,徑直向山腳走去。他並不擔心那黑衣人能自動解開穴道,一來那黑衣人功力不夠,二來他易筋經點穴非同一般,他估摸著,至少要再過兩個時辰,那人的穴道才會自行解開。
他為大黃在那山上找了塊墓地,一處岩石底下,那裡遮風擋雨,又有松柏翠樹,還用木塊立了個墓碑,用手刻碑文:義犬大黃之墓!
安頓好大黃,天色已明,他便迴轉山下,開始審視著腳下這片焦土,他確信這裡便是老人口中所說,被大火毀於一旦的村長家,那為什麼那些人要將這裡燒為灰燼,他已隱隱猜到其中的原因。
他從懷中拿出夏老爺給他的那塊兔形扳指埋藏地的地圖,按照標記物,對照了一下,果然這裡正是標誌兔形扳指的所在地,而地圖上明顯有塊紅色的岩石標記,應當是尋找兔形標記的入口,但在現實中,這塊巖壁已全被染一片焦黑。
“這大火便是要掩蓋這方紅石的印記!”
他估算著大概鎖定了那紅石應該存在的位置,而後再那裡一路敲打,一路摸索,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他忽然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自身後,立即回身一看,見竟是方才被他制住穴道那個黑衣人,正在向他跑來。
“還沒到時辰?他怎麼自己解了穴道?”
李承訓沒有動,既然對方向他跑來,那他不如以靜制動,要打嗎?他不怕!
那黑衣人跑到李承訓身前,這才停步,居然開口說道:“你要找的東西在上天台,我帶你去!”
“什麼?”李承訓難以置信,自己用盡手段無法迫對方說出的事情,怎麼在他網開一面之後,竟然柳暗花明?看來這做人還是要寬厚仁慈些,所謂得道多助吧。
那人冷冷的說道:“其實我們非是要殺你,只是奉命跟蹤你,不過見你下井,臨時起意,覺得有機會殺你,或許能夠得到主人嘉獎,現在既然你放過了我,我總要回報你!”
他說完,也不待李承訓回話,便轉身徑直走到這塊燒灼的巖壁前,選定一處地方,先是向上一抬,後又用力向下一按,便見其旁邊的一塊石壁竟然“嘎吱嘎吱!”向內被推開,那是一道暗門。
“你的主人是誰?”李承訓並未急於進去,他面上平靜,心中卻在思謀這夥黑衣人個個狠辣,寧死不屈,緣何這人在可以偷生之後,還來告訴他秘道的位置?
“這我不能說,你要殺便殺!”那人語氣依然冰冷,似乎自己的生命並不是自己的,可任由人隨便拿去。
“這洞裡有些什麼?”李承訓繼續問道。
“一條通路,一座殿堂!”那人冷生答道。
“你可以幫我帶路嗎?”李承訓再問。
那人略微猶豫了一下,答道:“好吧!”
這是李承訓在有意試探這人,這石門之內或許有莫大的風險,亦或是對手的埋伏,若這人肯陪著自己進去,想來無事,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現在,這黑衣人果然爽快答應,李承訓對這人的信任又多加了一分,但他還是不肯盡信,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在江湖上打滾,是知道深淺的。
不過,黑衣人又說了一事後,使得李承訓對其信任度又提升了數個百分點,黑衣人說這通路上有永動的箭矢機關,他們曾經有不少兄弟都死在了裡面,因此進洞前,要先準備四個極厚的樹盾,人手兩隻,抵在身體兩側以為防禦。
李承訓依言而行,從軍數年,做個盾牌輕而易舉,很快,他便砍斷了一株大樹,做了四個約藝人高的木盾牌,而另一邊,那黑衣人也製作了兩隻火把,並已經引燃,現在,他們萬事具備,只欠入洞了。
“兄弟,煩勞您打頭陣!”李承訓自不會將後背露與他人。
黑衣人似乎認為其打頭陣,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毫不猶豫當先而入,口中說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