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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立軍徑直來到周先生辦公室外，他要找周先生拿到N…scan的價格，張小姐看見鮑立軍笑著說：找周先生？鮑立軍說：我要N…scan的價格。張小姐說：周先生再打臺灣長途，估計一時半會不完不了。鮑立軍想了想說：那你幫我要一下怎麼樣？張小姐說：那我要到了傳給你。鮑立軍道了謝離開了。

辦公室的人都忙活著，鮑立軍無所事事，突然覺得這裡不屬於自己。他想起還應該帶一些海報和資料回去，於是又去找韓穎。拿到海報和資料後，韓穎說：機票已經訂好了，一會就送過來。鮑立軍說：我去葛富國那邊，一會到了告訴我。韓穎說：你不用付錢了，公司直接付了。鮑立軍略感意外但立即覺得合理，他有點睏，他要去葛富那邊坐一會。

黑乎乎的天，黑乎乎的地，鮑立軍在用盡全身力氣奔跑，他不是喜歡奔跑，而是他不得不奔跑，因為身後有一隻可怕的猛獸，他不能分辨是什麼猛獸，但他知道猛獸非常可怕，不跑的話他就沒命。他就那樣跑著，猛獸總是差那麼點追不到他。上學的時候不管短跑還是長跑都不怎麼樣，猛獸竟然追不到他，他的恐懼越來越少，取而代之是玩耍的快樂，他甚至有些得意了。就在他覺得自己有些升騰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無邊無際的懸崖，他體會到了自由落體完全失重那種可怕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醒了，渾身是汗。葛富國笑著看著他說：坐在那裡都能睡著？還打呼嚕？鮑立軍還未從惡夢中完全清醒，他本能地笑了笑說：見笑！可能太睏了。葛富國說：沒事，睏了就趴桌子上睡一會吧。鮑立軍站起來說：算了，一會在飛機上睡吧。

鮑立軍來到樓梯道點了一根菸，他玩味了一會剛才的夢，但沒能悟出什麼，也不願再去多想了。老繆他們早就離開公司了，有的去逛街，有的去見朋友，有的已經回去了，他也該離開了。鮑立軍快速抽了幾口，剛要掐滅菸頭，聽見了韓穎的呼喊聲。

鮑立軍還是抽了點空去商場買了點東西，他買了幾袋奶油西瓜子，買了幾包上海紅雙喜。他在高空睡著，他在地上醒來。出了機場，空氣乾燥而熱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面臨著巨大的挑戰，但他喜歡這種挑戰。他揹著挎包上了機場巴士。機場巴士在黑夜中穿行，城市的亮光逐漸清晰，他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上面的內容讓他想起來再過兩天香港就要回歸了。

營銷之路（58）

鮑立軍處理完北豪的退貨已經九點半了。

一大早，李煜拖著退貨出現在了鮑立軍面前，丁海威逐個檢查了貨物，最後全部接收。李煜離開的時候說：我覺得還是可以做…好的，但…楊總堅決要求這…樣做。鮑立軍笑著說：沒事的，互相選擇嘛。李煜這時候笑了：我覺得我們還會合作的。李煜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著堅定的眼神，沒有口吃，出奇地流利。鮑立軍說：我也這樣想。鮑立軍送走了李煜，喊來了袁斌。袁斌說：楊士明這傢伙賊啊！說完往桌上扔了一個信封。鮑立軍知道信封裡是貨款，便把信封遞給了路小姐，然後對袁斌說：那你也賊一賊啊？袁斌說：誰讓咱是厚道人呢！說完哈哈大笑。鮑立軍被逗笑了說：手頭貨出的怎麼樣了？袁斌說：加上這些暫時不用訂貨。鮑立軍說：經銷商人員培訓的事情安排了嗎？袁斌說：本週三，人都約了，我託珠穆朗瑪賓館的朋友搞了個便宜的會議室。鮑立軍說：有多少人？袁斌說：大概20多個。鮑立軍說：不錯，辛苦你了！好了，不和你羅嗦了，趕緊把貨分出去吧。袁斌假惺惺唯諾著拖著裝滿貨物的板車，鮑立軍幫推著板車送袁斌進了電梯，要關電梯門的時候，袁斌帶著神秘兮兮的笑容說：秦玉接上頭了，約好晚上去酒吧！鮑立軍笑著說：你小子還有閒心搞這個？鮑立軍從門縫裡看到了袁斌得意的笑容。

鮑立軍剛送走袁斌就在樓道碰見了秦玉，秦玉穿著海藍色的連衣裙，皮鞋也是海藍色的。秦玉面帶笑容朝鮑立軍點了點頭，鮑立軍禮貌性地朝秦玉笑了笑。回到辦公室，路小姐說：剛才曹志光打電話過來要訂貨。鮑立軍說：不是剛訂貨了嗎？路小姐說：那你打電話問問吧。

曹志光說你好的時候聲調比較高，鮑立軍有點不適應，曹志光接著說：F3和F6再各來5臺。鮑立軍說：上次的貨賣完了嗎？曹志光說：都分出去了，我想廣撒網啊！鮑立軍說：好啊！不過貨賣得如何？曹志光說：賣了幾臺，以後會越來越多。鮑立軍心想這傢伙還挺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