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我很抱歉!”袁南幀低著頭,聲音卻清晰有力:“我沒有辦法照顧你跟孩子,對不起!”
“那你準備怎樣?”墨墨儘量不讓淚水掉下來。
“我會給你準備一筆墮胎費,我們還太年輕,不適合要孩子,而且我也覺得我們之間不是很適合……”
話音未落,精緻透明杯的水便潑到了他的臉上,水滴順著他溼了的頭髮慢慢往下流,他依舊保持著低垂著頭的姿勢,然後仍舊說著:“抱歉……”
“你會後悔的!”墨墨將玻璃杯用力將地上一投擲,在四碎的劇烈聲響中,她捂著嘴離開。墨墨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此時陽光明媚,將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然的金黃。
“呼!”她將頭髮放到後面,然後又重新躺下。她這是怎麼了!對於這些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夢裡夢到過了,這會怎麼又重新恢復到腦海裡,而且還揮之不去呢。
她不知不覺地咬緊牙關,看來,她還是沒有想象中的如此大度,曾經的痛,曾經的傷還是在意識中清晰地存在著,讓她怎麼忘都忘不了。
袁南幀。
她咬牙切齒地念下這個名字,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唯恐天下不亂是嗎?那好,這回,我就好好地成全成全你!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條簡訊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昨天那杯血腥瑪麗,符合你的口味嗎?”是騰菲發來的簡訊。
想到那個乾淨的小夥子,墨墨的嘴角出現了一絲若有如無的微笑。她快速敲下幾個字,然後回覆了回去: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簡訊很快就回了過來:“我就在你家樓下。”
什麼?墨墨隨即從床上彈跳起來,然後快步走向窗外。
果然,門口,騰菲的身影在徘徊,見到墨墨,急忙揮了揮手。
墨墨也不著急揮手,而是將身子倚在陽臺的鐵欄上,然後輕輕笑著。
簡訊又來了:“你能不能換件衣服,這樣子好像陪完客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