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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數團巨大火焰將原本就不大的瑪雅古城照亮了一半,廣場四角上的四根石柱頂端的熊熊火焰和祭祀臺周圍一圈類似夜明珠的球狀物把城中央的一大片照的跟白天一樣。再加上路邊和民房的星火,整座瑪雅古城處在燈火通明之中。

此時的廣場上早已人聲鼎沸,戰馬嘶鳴。艾裡克發現騎在馬上的僱傭兵比起他先前在小房子裡看到的要多的多,大約有四十幾個,多出了將近一倍。紅髮和疤痕男的戰馬並立在最前頭,顯然他們是這群僱傭兵裡的首領。

廣場四周攢動的人群不停地高聲喊著口號。

“他們喊的什麼?”他問羅伊。

“無非是些得勝歸來的祝福語。”

“哦,跑龍套的。”

這時候十幾個黑衣人從臺階下面緩步走上來。領頭的赫然是小房間裡那個三根羽毛的黑衣人,其餘則是清一色的兩根羽毛,身穿斗篷和拖地披風。他們的手上無一例外地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了幾隻碗和一隻茶壺。隨後他們走入了僱傭兵堆裡,將滿滿的一碗遞給了每一個士兵,艾裡克和羅伊也分別分到了一碗。

艾裡克聞了下,沒有酒的香味。看起來更像是一碗清水。

“這算什麼?餞行嗎?”艾裡克嘀咕。

“也許吧,可惜不是壯士酒。”

分發完畢的黑衣人逐漸向兩旁退去,領頭的黑衣人雙膝跪在地上,然後俯身親吻了地面。僱傭兵們紛紛將手中的碗一飲而盡,再把空碗狠狠摔在石板上,一時間清脆的碎碗聲此起彼伏在整個古城中央,氣氛顯得尤為壯烈。

“我們怎麼辦?”艾裡克問。

“還能怎麼辦,喝。”說完羅伊一飲而盡,加入到了摔碗的行列裡。

艾裡克看見他喝了,也立馬一口乾光,學著他們奮力把碗摔了下去……

在這裡,艾裡克也承認幾十個人接二連三地摔碗確實是一件蕩氣迴腸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不幸還是有幸,反正擁有了這樣難得的機會。可不爭氣的他卻將碗硬生生砸在了自己的腳尖上,疼痛難忍。不知道這算不算出師不利,如果算的話,可能是所有出師當中最窩囊的不利。

還好現在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艾裡克認為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這個絲毫不起眼的尷尬。

出發之前,領頭的黑衣人有走到兩人面前,左手拔出了艾裡克腰間的匕首。只見他口中喃喃,右手裡閃出一道紅光,瞬間消失在了匕首裡。然後如法炮製在羅伊的匕首上。他倆拿回匕首仔細端倪了一下,覺得和先前的沒什麼兩樣。

紅髮伸出手把艾裡克拉上了他的戰馬,羅伊則坐上了疤痕男的戰馬。一聲嘹亮悠遠的號角之後,紅髮一手勒馬,一馬當先衝下臺階直奔北城門而去。疤痕男等一干僱傭兵緊隨其後,後面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這個夜晚的天空像一張黑色的帷幕,沒有星月,沒有行雲,只有在山林間嗚嗚作響的風聲灌耳。狂亂的馬蹄聲踏碎了山路的寧靜,不時有鳥從林間被激的一飛沖天。

艾裡克曾經與好友縱馬馳騁於潘帕斯草原,也和伊莉莎在風光旖旎的公園草地上遛馬散步。可這一次既不是賽馬也不是郊遊,而是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去挑戰未知的命運。

也許這是我在馬背上最為糟糕的一次經歷。艾裡克感嘆。

幾個時辰以後,眾人飛馳過一段陡峭的山路轉而進入了一片開闊的大草原。這時候遠去了攝人心魄的嗚嗚聲,但風似乎在上空席捲。在大草原上馳騁了將近一個多時辰,遠處有零星的火光熄閃。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火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多,隱隱約約還有人聲被風吹來。

在火光的映襯下,逐漸能看得清前方的一座城牆。艾裡克估摸了一下長度,差不多是之前古城的兩倍有餘。城門高聳,卻好像塌了一角。

離城牆大約五十碼的距離,所有人紛紛下馬,一陣兵器出鞘的聲響。紅髮一招手,一個僱傭兵貓著腰潛了過去,在快要到達城牆下時,卻突然被彈飛了回來。城內隨即傳來了雜亂的呼聲。

紅髮暗喝,緊接著他單腿蹬地,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樣疾飛了過去。他的手中忽現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長矛,在身體急速行進的過程中連續劃出三道雷電,擊向城牆。疤痕男一眾也不甘落後,疤痕男的巨斧在黑暗中隱隱泛著恐怖的血紅色光芒,其餘的僱傭兵也分別用各自的招式猛擊城牆。

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艾裡克和羅伊依舊站在原地,他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什麼都有不會做。一旁的兩名弓箭手張弓搭箭,射出來的每一箭都帶著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