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感動了,他雖然被高壓電流擊傷了心智,失去了意識,可他昏迷時並不是全部喪失意識,在渾渾噩噩的潛意識裡,感覺到一個姑娘在他跟前悲傷的哭訴,他知道應該是婷婷,想睜開眼安慰,可就是意識支配不了被擊傷的神經。
現在的他已經清醒,神志已得到了快速恢復,身體各部位被擊傷的神經,又有了新的活力。
本來他的身體就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這麼長時間沒進飲食。身體覺得有點不適。
他竟能跳下病床。做為感恩或者說是回報,他把崔婷婷緊緊的樓抱在懷裡,第一次主動的把嘴湊上去,印在婷婷的唇上。
嚴若飛心裡清楚,要是沒有婷婷用血淚痴情來喚醒他的心智,那他在昏迷中,一旦潛意識裡不去掙扎,放任自己。一味的以為在夢裡,那他真有可能最後的一點生命體徵,都會被他放棄。
兩個生死不相離的鴛鴦,盡情的享受著劫後餘生,他們瘋狂的擁抱,盡情的放縱,嚴若飛被電擊後嘴裡的苦澀,浸染在婷婷的唇上,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覺著滋潤著她的心田。
嚴若飛突然放開婷婷。著急的問道:“我昏睡了多長時間?獨立連的兄弟們怎麼樣?他們還都好嗎?”
他不等崔婷婷回答,轉身就要衝出病房。
崔婷婷快步衝到他前面。擋住嚴若飛瞪眼嗔道:“你不要命啦,剛好一點就要往外跑?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會、我會恨死你的。”
“我的好婷婷,你就放我走吧,我在夢中夢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我要馬上向師座彙報,要是晚了,會死人的。”嚴若飛著急的求道。
崔婷婷放下臉來嚴肅的說道:“閆如飛(嚴若飛),你現在是我的病人,說句不該說的話,要不是我把你從昏迷中喚醒,你現在還不知死活呢,聽話,上病床躺下接受觀察。”
她說著就把嚴若飛往床上推,嚴若飛覺得崔婷婷說的對,要是沒有她在病床邊一遍遍的哭訴喚醒,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死還是活。
嚴若飛沉下心來,心裡覺得對崔婷婷愧疚太多,他不想執意拂了他的一片好心,只有委曲求全的商談道:“婷婷,你知道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一口飲食未進,我現在肚子餓的‘呱呱’叫,我想出去先混飽肚子,你說這總行了吧?”
崔婷婷覺得嚴若飛說的也有道理,她提醒道:“就是要出去,我也要跟上你,再說咱倆不能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走出去,要是被醫療隊的隊長知道,非把你按在病床上不讓你動,這事兒聽我的。”
正在醫療隊隊長辦公室,問嚴若飛病情的師部劉參謀,聽說嚴若飛已無救治的可能,他心裡非常難受的懇求道:“曹隊長,咱們這裡條件差,你看能不能把閆如飛送到城裡搶救,要是。。。。。。。”
正在兩人說話的檔口,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護士,大喘氣的喊道:“曹隊長,不好了,那個死亡的病人和崔婷婷都不見了。”
“什麼、什麼?兩個都不見了?那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我就不相信一個姑娘,能背上一個一米八幾已死的大男人走出醫療隊,你們都沒發現?”
曹隊長邊說邊衝出辦公室,跑步來到嚴若飛病房,看到病床上被褥摺疊的整整齊齊,卻不見了一個死人一個活人。
他轉身再次著急的問道:“你們都沒聽到這病房裡鬧出什麼動靜?”
兩個護士說道:“聽是聽到了,曹隊長你也知道,那個崔醫生哭喊的叫人心酸,一會兒高一聲一會兒低一聲悲痛的呼叫,我們不敢去打擾這兩個做最後告別的可憐人,就、就老遠躲著,可誰知、誰知。。。。。。。”
曹隊長返身衝回辦公室,他等不及劉參謀回去報告師部,抓起電話緊急呼叫:“接師座、馬上給我接師座。”
“哪位?我是何廣釗,什麼?崔婷婷和已死的閆如飛(嚴若飛)不見了?混蛋,閆如飛什麼時候死的?婷婷什麼時候不見的?你相信能是文弱的婷婷,背上一米八幾已死的大男人,誰都看不見的走出醫療隊嗎?“
何師長頓了一下命令道:“這裡一定有情況,把你的人派出去,只要在師部駐地能找的地方都給我找,馬上就找。”
他剛想放下電話,突然說道:“老曹,你們先按兵不動,不要外傳先保守機密,聽到了沒有?我再問你,劉參謀在你那嗎?叫他馬上返回師部,就說有緊急公務。”
一會兒,劉為民參謀跑步回到師部,站在門口報告:“報告師座,劉為民前來報到。”
“哪這麼囉嗦,趕緊進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