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請。”
李燕豪欠身道:“謝謝!”
祁奇道:“少俠清跟我來,林中黑暗不好走,少俠請小心。”一抱拳,往林中行去。
李燕豪也向寧明一抱拳,跟祁奇走進樹林。
這片樹林子佔地極廣,又茂密,在白天恐怕都濃蔭護天,如今這般深夜,自是暗得伸手難見五指。
祁奇路熟,好在李燕豪內功深厚,竭盡目力能看出一丈遠近,他緊跟在祁奇之後,倒也沒什麼難走。
走了片刻之後,前面忽然射來一線微弱燈光,燈光雖只一線,雖然微弱,但此時此地不啻一盞明燈,祁奇腳下頓時加快了不少。
又走了片刻,燈光已近,李燕豪凝目望去,只見已至林中央,中央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搭著一座帳篷,那盞光明微弱的風燈,就掛在附近樹幹之上。
就在這時候,帳篷外圍的樹林內人影閃動,帳篷前一起射落一老二少三名叫化來。
老叫化鶉衣百結,腰間布帶上打著九個結,人長得高大黑壯,濃眉大眼,威態逼人。
兩個年輕叫化一個年紀比祁奇大,濃眉大眼,也見威儀,一個年紀跟祁奇差不多。
祁奇忙叫道:“師父……”
高大黑壯老叫化沉聲喝道:“還不給我站住。”
祁奇連忙停步。
高大黑壯老叫化一雙環目之中威稜閃射.沉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誰叫你隨便帶外人到這兒來的。”
祁奇答道:“師父,李少俠不是外人,他是‘虎符劍令’的傳人。”
“‘虎符劍令’”高大黑壯老叫化微一怔,旋即冷笑說道:“他告訴你他是‘虎符劍令’的傳人?”
祁奇道:“是的,而且——”
高大黑壯老叫化冷笑道:“鷹爪孫以及那幫欺師滅祖的叛徒,狡猾詭詐,無所不用其極,他告訴你他是‘虎符劍令’的傳人,你就相信了?”
祁奇忙道:“師父,李少俠身懷‘虎符劍今’——”
“拿來我看!”
祁奇轉望李燕豪,窘迫而尷尬:“少俠——”
李燕豪道:“此時此地,理應小心。”取出“虎符劍令”遞給了祁奇。
祁奇雙手接過“虎符劍令”邁步走過去,到了高大黑壯老叫化面前,雙手遞出。
高大黑壯老叫化伸手接過,藉著燈光一看,猛抬眼望向李燕豪,黑臉上一片驚異神色,旋即,他雙手捧起“虎符劍令”,肅然躬下身軀:“南派‘窮家幫’弟子,恭迎李少俠。”
他身後兩名叫化也立即躬下身去。
李燕豪遙遙抱拳恭禮:“不敢當。”邁步走了過去。
李燕豪到了林中間空地上,高大黑壯老叫化道:“南派‘窮家幫’弟子有眼無珠,冒犯俠駕,還望諒宥。”
“好說,老人家這是折晚輩。”
李燕豪伸手接過“虎符劍令”,帳篷裡矮身鑽出一人,又是名老叫化,這名老叫化相貌清癯,鬚髮俱霜,但看年紀頂多不過五十出頭,腰間布帶打十個結,自然流露著一種懾人威儀,只聽他道:“窮家幫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少俠不要見怪。”
一聽見這老叫化的話聲,高大黑壯老叫化與祁奇等三名年輕叫化,立即轉過去恭謹躬下身軀。
李燕豪一看這情形,已知道這位老叫化是何許人,當即肅然道:“莫非‘窮家幫’幫主‘皓首神龍’蒲幫主當面?”
“不敢!”老叫化抱拳躬身:“蒲天義參見‘虎符劍令’。”
李燕豪肅然答禮:“蒲幫主過謙了。”
“好說!”蒲天義一臉肅穆地道:“大將軍昔為重臣虎將,國之干城,今則以‘虎符劍令’領導我忠義遺民抗拒滿虜,復我國土,凡漢族世胄,先朝遺民,準不尊仰,誰不俯首聽命,‘窮家幫’以忠義立幫,以先朝遺民自許,見‘虎符劍令’如見大將軍,理應參拜。”
高大黑壯老叫化躬下身去:“南派‘窮家幫’幫主座下總護法冷超率小徒等見過少俠。”
李燕豪一怔:“莫非是有‘鐵面神丐’,‘辣手判官’之稱的冷老人家?”
“不敢,正是冷超。”
李燕豪抱拳道;“晚輩久仰蒲幫主與冷老人家俠義過天,威名震武林,今日有幸瞻仰,實屬榮寵。”
蒲天義道;“少俠太抬舉了,這叫蒲天義等怎麼敢當。”
李燕豪道:“晚輩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兩位幸勿過謙。”
蒲天義沒再說什麼,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