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所提及的孤雪樓一事,聽得甄無名啞口無言。
當時兩人斬殺了留在原地的雷武,甄無名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殺掉之後也猜測到對方是申屠連城的手下。
殺錯了人,兩人只好跑路,卻被突然出現的鐘離不二擋住,險些被申屠連城擊殺在雪城。
當時的險境,還要多虧了纏住申屠連城的雪孤晴,若是沒有那位魔君,徐言在擊殺了雷武之後,他和甄無名也逃不掉魂獄長的追殺。
“鍾離不二……難道與魂獄有所關聯?”甄無名在震驚,徐言則在心驚。
鍾離不二曾經混入了地劍宗,潛入了化境,目的必然是三位化神長老所在的三才殿,作為天蠱派的高手,鍾離不二成功抵達了地劍宗的化境深處,甚至出現在三才殿裡,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分身被殺,但也堪稱一次成功的臥底行為。
如果鍾離不二當真與魂獄有關,甚至他就是魂獄的人,那麼這個鍾離不二可就成為了反劍盟中天蠱派的臥底,如此反轉兩次的身份,讓徐言對鍾離不二越加吃驚。
到底有多高的心智,才能將劍王殿與反劍盟均都玩弄於股掌,而且隱匿得如此成功,這個鍾二的存在就如同鬼魂,無處不在,防不勝防。
地劍宗的隱秘,不好與甄無名說,大長老宏志的秘密事關徐言的身份。
雖然沒有多說,徐言卻在緩緩點頭,贊同著甄無名的猜測,認為鍾離不二的確與魂獄有些關聯。
“魂獄到底搞什麼鬼,如果鍾離不二是申屠連城的手下,他為何要對我下手,我惹著他們魂獄了麼?”
甄無名不解疑惑,還在氣憤不已,怎奈連番的推算猜測都是他與徐言憑空演算的而已,沒有絲毫的證據。
“無名兄成為元嬰巔峰之後,遇沒遇到什麼險境。”徐言忽然轉開了話題,不在多說鍾離不二與魂獄的關聯。
“沒什麼險境,除了幾次千嬰擂,遇到過幾次強橫的對手,不過沒人能撼動我第四位的排名。”
“之後的琳琅島之行呢,有何收穫?”
“沒有太大收穫,琳琅島十分奇特,元嬰修為無法探索太深,島嶼邊緣地帶早在多年來被探了個遍,不存在什麼險地,也就沒什麼危險。”
“那麼這次千嬰擂與其後的琳琅島之行,無名兄應該要小心些了,別真被人家害死才好。”
“鍾離不二還要對我下手?”甄無名一聽頓時臉色一沉,道:“他沒機會了,這一次千嬰擂,我會把他的面具統統撕爛,我要看一看多年來能屢次蟄伏在本公子身旁的這位鍾離高手,究竟帶著什麼真面目!”
“我也很好奇那位鍾二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麼,不過我更好奇那隻蟲子在被捏死的時候,會不會還有無數的分身。”徐言的目光漸冷,他如此一說,一旁的甄無名反倒安心了起來。
這段時間與徐言始終同行,甄無名算是見識到這位地劍宗小師叔的手段,對於徐言的為人,甄無名嗤之以鼻,不過對於徐言的修為身手,甄無名可沒有絲毫的小覷。
“就快到千嬰擂了,有你徐言在,這一屆的千嬰榜之爭,一定是百年來最熱鬧的一次。”
“或許吧,但是千嬰擂如果少了道子,再熱鬧也會變得無趣。”徐言回身看了眼船廂的方向,道:“四大公子同臺的景象,怎能不讓我見識一番呢,君無樂,你可別死啊……”
風聲呼嘯,淹沒了徐言的輕語,玉舟猶如閃電,劃過天穹,轉眼消失在天邊。
整整九天,在甄無名不計代價催動飛行法寶的情況下,一片連綿的海島群出現在遠處,九星島就快到了。
“玉舟行空,琵琶相隨,傳聞無名公子的玉舟上從來不會缺少舞姬歌者,乃是雅緻之所,不曾想如今即將崩裂。”
李非鷹走出了船廂,來到船頭帶著一股可惜之色說道:“九天趕回九星島,如此速度在下望塵莫及,只是這件飛行法寶,恐怕就此毀於一旦。”
李非鷹的可惜,是因為玉舟下方發出的焦糊氣味與越來越大裂響聲。
被甄無名不計代價的以靈力加持,玉舟的速度雖說達到了極致,也因此被逐漸損毀,即將破裂。
“比起道子一命,一件飛行法器算得了什麼。”
甄無名恢復了灑脫之態,昂首而立,站在船頭顯得十分凝重,如此模樣,看得人心安,這才是穩重的成名高手。
看似風度翩翩的公子,眼角微微跳著,只有徐言知道甄無名在心疼他的玉舟法寶,不過甄無名這次倒是顯得大方,畢竟欠了道子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