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覆水難收,破鏡難圓,她能這麼做,遠比能離開楊鳳樓值得,我一向錯怪了她,也幸好聽了少俠的勸阻,沒有殺她。”
“四先生,造物弄人,來生——”
算卦的倏然一笑,準都看得出笑得勉強,誰都為之心一酸:“少俠,賈四從今後不再做他想,也不再為這些私情羈絆了,昂藏鬚眉七尺軀,該做的事情還很多,是不?不要在此地久留了,咱們走吧。”轉身往外行去。
李燕豪暗暗一嘆,看了馬行雲、馬回回、馬淑貞父女一眼,一行四人跟了出去。
五個剛到駱家廢宅門口,駱家廢宅大門轉進一個人來,這個人看得李燕豪猛一怔,急停步,脫口叫道:“姑丈。”
來人顧長身材,一襲雪白儒衫,英挺飄逸,不是那失蹤已久的霍家主人霍天翔是誰。
霍天翔是霍天翔,但是此刻的霍天翔已不似往昔英姿俊朗,如今的霍天翔兩眼無神,而且臉色蒼白,不帶一點表情。
李燕豪定了定神,驚喜地急步迎了上去:“姑丈,您……”
霍天翔突然開口發話,語氣也冰冷的不帶感情:“等等,燕豪容我先向這兩位馬兄致個歉再說。”
向著馬行雲、馬回回一抱拳道:“兩位馬兄,霍天翔一時糊塗受人利用,致使那麼多位忠義弟兄慘遭毒害,自感罪孽深重,愧疚萬分。”
馬行雲忙答一禮道:“馬行雲兄弟不敢當,事已至今,霍大俠還說這個幹什麼,我兄弟自會把這筆帳記在哈三頭上。”
“兩位放心,事由我起,罪由我造,這筆債自有霍某出面追討。”
李燕豪聽得好生詫異,道:“馬大爺,這是……”
馬行雲苦笑道:“我倒忘了告訴少爺了,那天夜裡是霍大俠到舍下去把我們召走的。”
李燕豪,算卦的俱是一怔。
李燕豪忙道:“姑丈,您——”
霍天翔道:“是我一時糊塗,為哈三所欺——事既至今,我也不願再多說什麼了,自己的罪自己找、自己來贖,燕豪,把你的‘虎符劍令’借我一用。”
李燕豪猛一怔:“‘虎符劍令’?您要‘虎符劍令’是——”
“哈三以欺詐起家,如今他要的是你的‘虎符劍令’,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誅殺此賊。”
“姑丈,您……”
“燕豪,難道你還信不過姑丈,良機稍縱即逝,快把‘虎符劍令’借我,頂多半個時辰,我就會拿來還你。”
霍天翔他還有什麼信不過的,能誅殺哈三,又何樂而不為,只是……
李燕豪方一猶豫。
霍天翔那裡又催促道:“快呀,你知道一旦誅殺了哈三,對咱們有多大的好處。”
這是實情,只能誅殺哈三,就等於削減了滿虜鷹犬實力的一半。
李燕豪暗一咬牙道:“姑丈,我跟您一塊兒去。”
霍天翔兩眼寒芒暴閃:“糊塗,你跟我去能欺得哈三,快拿來,我沒有多少工夫。”
李燕豪沒再說什麼,將心一橫,取出“虎符劍令”遞了過去:“姑丈千萬小心,‘虎符劍令’絕不可失。”
霍天翔沒說話,左手接過“虎符劍令”,右掌疾快遞出,一掌拍向李燕豪心口。
這突變誰也想不到,就是做夢也想不到,雙方距離又近,李燕豪怎麼能逃得過這致命的一掌?
而,李燕豪不愧是“虎符劍令”的傳人,反應畢竟超人一等,他一怔之後咬牙提氣,硬將身軀一側,讓開了心口要害,砰然一聲那一掌正拍在他左胸之上。
霍天翔何等修為,何等功力!
李燕豪左胸內痛如刀割,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人踉蹌後退。
馬行雲。馬回回、馬淑貞三人一怔,搶著急扶,馬行雲叫道:“霍大俠——”
霍天翔眉宇間騰起一片懍人殺飢,舉步欺上,揚掌又劈。馬行雲、馬回回、馬淑貞等三人大驚欲絕。
算卦的一聲不響,隔空一拳向著霍天翔後腰打去。
這一舉,逼得霍天翔不能不白顧,他霍然旋身,左掌引開了算卦的拳力,右宰五指如鉤,向著算卦的抓了過去。
算卦的冷笑一聲,挺掌迎上,砰然一聲,算卦的硬被震得踉蹌後退,霍天翔舉步欺上,馬氏三人看直了眼。
李燕豪已定過了神,沉喝一聲:“姑丈!”掙脫了馬回回的扶持,橫裡撲身,硬截霍天翔。
這一來引開了霍天翔,霍天翔疾快半轉身,向著李燕豪拍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