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儘快送醫。
季明禮低沉、清越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尤總,貴公子還沒有向我的朋友道歉。”
尤望臉頰兩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礙於季明禮的身份,只得『逼』迫兒子跟陶夭道歉,“混賬,跟向陶小姐道歉,聽見了沒有?!”
尤峰這麼一摔,口鼻全是血,他恨不得砍了季明禮跟陶夭兩人的心都有,又怎麼可能會乖乖道歉。
“尤公子。我跟我朋友的時間都非常地寶貴。我給三十秒的時間考慮。如果尤公子執意拒絕道歉,那麼我不介意我們警局見。”
聽見警局兩個字,有著du癮的尤峰的神經條件反『射』『性』地緊繃,他目『露』兇光地瞪向季明禮,季明禮卻始終眼神平靜。
最終,在面對即將有可能面臨的牢獄之災,尤峰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跟陶夭道了歉。他張了張嘴。
“抱歉,稍等。”
中央卡座就這麼大點地方,由於現場圍了不少的人,每個人的距離都離得較近。
季明禮走過去,把離得尤峰有點近的陶夭拉至了自己的身邊,距離尤峰幾步遠,確定對方開口說話時血漬不會噴到他們後,這才淡淡地道,“可以了。”
尤峰起初並不知道季明禮的這個舉動是,直到他瞥見陶夭眼底毫不掩飾的笑意,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尤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對不起!”
尤峰滿心以為自己這般低聲下氣地道過謙就算是完了,只見季明禮轉頭,看著陶夭,認真地道,“要不要原諒,在你。”
彷彿只要陶夭說一句追究到底,他就一定會報警,把尤峰送進局裡,讓他受到應有的懲戒。
其實這個時候,陶夭也從尤峰瘋狂、渙散的眼神裡意識到他人有點不太對勁了,這個圈子,染上什麼『毛』病,都不算稀奇。
陶夭也不知道除了尤峰,其他人還有沒有碰那些玩意兒,她只知道,她快被這群人噁心透了,她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季明禮躲了陶夭這麼多天,在見到季明禮的第一時間,陶夭確實是生氣的,在季明禮處處為她出頭後,她『奶』蛋火氣就跟澆在冰面上的火,一下就滅了,她對季明禮道,“我們走吧。”
“好。”
季明禮很是配合。
陶夭說走,季明禮便給了尤望一記冰冷警告的眼神,這才將手環在陶夭的肩膀,以絕對保護的姿勢,帶著她穿過因為前來看熱鬧而擁擠的人群。不喜歡跟人有過分肢體接觸的他,全程都是眉頭微皺,挽在陶夭肩膀上的那隻手卻始終沒有鬆開的跡象。
兩人出了酒吧,外面的空氣不再像裡面那麼悶熱。
季明禮緊皺的眉頭這才有所舒展。
直至走到停車的地方,季明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挽在陶夭的肩膀上。
“抱歉。”
季明禮就鬆開了挽在陶夭肩膀上的那隻手,陶夭卻是動作比他還要快一步,一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季明禮彷彿被燙傷一般,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淺褐『色』的瞳孔微微睜圓,連耳根都紅了,“么么,你,你這是做什麼?”
可憐見的,聲音都被嚇得有些發抖了。
陶夭從來都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
她長這麼大,頭一回遇見有人的聲音能讓她一聽胸口就小鹿『亂』撞的,長得也是她的菜,『性』格更是可愛到犯規,這人根本就是從聲音到長相再到『性』格,完全都是按著她的心意來的,她怎麼可能不會不喜歡上他?
陶夭抬手,撐在了季明禮那輛黑『色』商務車的車窗上,把季明禮困在了她跟車之間。
人生第一次被“車咚”,季明禮完全是懵的,他向來縝密、沉穩的大腦在遇見陶夭之後,似乎總是不太能夠正常地運轉。
“季明禮,我喜歡你。”
女人特有的嬌媚的聲音從很遠又似很近的地方傳來。
季明禮發現,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溺水之人,他墜入一片水底,所有的畫面跟聲音都模模糊糊,無法辨認真切。
那道撩人的低媚嗓音還在繼續說著,“你知道了,不是麼?你看出來,我喜歡你。所以,你最近才故意躲著我。是不是?”
纖細的手,勾住他的衣領,美豔的臉龐近在咫尺。
季明禮屏住的呼吸忽然恢復正常,那些隔著水波模糊的畫面跟聲音忽然再一次變得清晰了起來。
“我……”
季明禮唇瓣微張。
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