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須另建房屋即可,爹認為怎樣?”
荔紺道:“對,咱們就遷往內谷吧!”
荔夫人道:“盲鹼洗目之事,今後也應予以廢除。”
荔紺道:“那是自然了,我想二十年後,天殘門下,就有六根皆全之人行道江湖。”
語音一頓,接道:“你跟爹一道回谷麼?”
荔夫人道:“媸兒一別數年,女兒有點放心不下。”
荔紺道:“那麼你就去找她吧,已往的事,我不再追究了,如果姓冷的對她不好的話,就叫她回來吧!”
雲裳道:“老前輩請放心,據晚輩所知,他們夫唱婦隨,幾乎片刻難分,而且媸妹妹已替冷公子生了一個胖小子了。”
荔紺哈哈一陣大笑道:“好,好,窕娘!有一件事,你要替我轉告媸兒。”
荔夫人道:“什麼事爹儘管吩咐。”
荔紺道:“咱們谷中未經盲鹼洗眼的兒童,約有二十名左右,三五年後,應該是啟蒙的時間了,要媸兒替本谷兒童找一個啟蒙的先生,找不到我就唯她是問。”
荔夫人道:“這不成問題,找不到就叫瑤兒自己來,想他是不會推辭的。”
荔紺道:“很好,你去吧!有空,就回來看看爹。”
荔夫人向荔紺拜了三拜,即偕同雲裳,飄然而去。
她們經洛陽,過鄭州,直赴開封。由於荔夫人擔心索媸的安危,幾乎曉夜賓士,因而行程十分快捷。
在一個炊煙四起的薄霧時分,她們趕到開封以南的十里長亭,此地是東西南北官道交會點,旅店林立,商業極為繁榮。
南北和是十里長亭首屈一指的旅店,前來汴京的達官貴人,大多以南北和作他們的臨時住所,自然,江湖豪客光顧的也不在少數,雲裳就是南北和的老顧客。
她們要了兩間上房,以及一桌豐盛的酒菜,正當飲食之際,一股熟悉的聲浪由鄰室傳了過來。
“師父,你還挺得住麼?要不咱們連夜趕回王府?”
說話的是殷松風,他的師父自然是嘉正大師了,不過,嘉正大師私自收徒,對王世子這等身份之人,少林寺是不許收羅門下的。
當然,他們師徒之事,除了閉關自守的少林寺,江湖上幾乎無人不知,雲裳與殷松風的淵源頗多,自然更瞞她不過。
只是嘉正大師似乎身負創傷,以他那驚人的修為,難道會陰溝裡翻船不成?
她連忙悄聲向荔夫人說出殷松風的身份,再靜靜的偷聽下文。
果然,一聲蒼老的輕籲跟著進入耳鼓:“我還能夠挺得住,我們就在這裡歇息一晚吧!”
“好的……”
殷松風語音一頓,繼道:“師父說傷你的人是血刀門下那個紅衣姑娘?”
嘉正大師道:“不錯,此女刀法已獲血刀門真傳,為師一時大意,竟落得遺恨終生!”
殷松風怒哼一聲道:“以後抓到這個賤人,我必要她生死兩難。”
嘉正大師道:“她不是你義妹麼?”
殷松風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縱然是同胞兄妹,情勢如果需要,殺割在所不惜。何況弟子與她相交,不過為了分化冷瑤光的實力,在他床頭安上一個奸細罷了。”
這位王世子果然心狠手辣,滿肚了壞水,雲裳及荔夫人全部都眉掀目動,連頭髮尖都在噴火。
嘉正大師的聲音又傳來,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暫時放了她。”
“不,她對冷瑤光死心塌地,弟子的計劃,已除了她倒可給姓冷的一個嚴重的打擊。”
嘉正大師道:“此女功力太高,你只怕難與力敵!”
殷松風微微一笑道:“她縱然不念結義之情,也應該投鼠忌器。咱們掌握她兩位師兄的生命,她焉能不聽咱們的擺佈。”
雲裳聽得芳心一震,瞅著那隨風搖曳的燈光發起怔來。
對黃瑜,她實在不有好感,為了冷瑤光,這件事她決不會袖手旁觀的,因而感到為難起來。
如何著手,是一種極為明朗的表示,雲裳不便再作遲疑了,因而咳了一聲道:“黃姑娘的兩位師兄,都有一身驚人的造詣,殷松風能夠生擒他們必然大有能者,咱們應該援救,但必須策劃萬全。”
荔夫人道:“雲姑娘說的是,依老身之見,先探查那兩位血刀門下被關在何處,然後籌劃營救之策。”
雲裳道:“好,依照伯母的主意,咱們分途而行。”
於是,雲裳由後窗穿將出去,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