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絕望……
在他快死的時候被人從海里撈了上來,他所謂的父親出現在他面前,他以為他的父親會帶他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是等待他的,卻只是失望,那個原本嚴厲卻還算正常的父親卻一臉陰森的告訴他:這種情況,只允許發生這一次,下一次,就算他死了,他也再不會出現。
後來漸漸明白了島上所謂的生死規則,可是他仍然不甘心,他的稜角還沒有被磨平,他還以為他是尹家的少爺,這些人將來的主子,可是沒有人相信他,沒有人照顧他,他們像虐待囚犯一樣虐待這些小孩子,這些小孩子是沒有尊嚴的,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島上女人數量極少,大多是還在訓練的殺手,她們的身體,自然要島上的所謂高層才能享用,可是男人這麼多,該怎麼辦呢,於是這些可憐的孩子成了洩慾的工具,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帶著幾分斯文氣息的。
有一天晚上,大概半夜的時候,宿舍的裡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抓著他就往外擰,孩子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情形,各自捂著背子,沒有一點反應。
他被帶到一間大房子,裡面有五六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他見狀想跑,可是怎麼跑得出去,他們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拆分成了數塊,那些人按著他,把那東西塞進了他的嘴裡,那些男人高聲笑著,一個又一個,一下完了輪在下一個……
那天之後,他變了,心裡僅存的那一點希望終於變成了絕望,他只知道沒有人會帶他走出這兒,要出去,只有自己變得足夠強。
一個人的褪變首先是從心理開始的,他開始漠視自己的情緒,甚至為了訓練自己的殘忍而跑去山上抓野兔,然後再殘忍的把它凌遲而亡,殺小動物,然後是大型動物,然後是人,他在訓練中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冷漠……
很快第一次生死決戰的時間就到了,這一批孩子,在決戰之後會淘汰一半,島上不會留下沒有用的人,他們的下場只有死。
當他打敗那個孩子的時候,那個孩子只是趴在地上,祈求的看著他,他求他不要殺他,他求他放過他,他看了一眼那個孩子,是睡在他對面的一個男孩,那天晚上被放回去後他曾經給他打過一盆水,說起來,也算是對他的恩的……
可是,眼裡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已經插進了他的胸口。
周圍響起一陣掌聲,他抬頭,是那些教官滿意的神情,轉身離去,臉上沒有欣喜,沒有愧疚,只剩下死絕的平靜。
這個地方,誰能成為誰的救贖,沒有,沒有……
那之後,沒有人再可以欺負他,他殺了想再上他的男人,他殺了對他無禮的同居人,他殺了……”
“天墨,都過去了……”憂然緊緊抱著他。“都過去了,沒有人再可以傷害你了。”
他點點頭,輕輕握著她的手。“是啊,都過去了,現在,還有你在我身邊,憂然,這輩子,只有你,是老天對我最好的補償。”
話才落下,不遠處卻響起驚鳥地聲音,尹天墨和憂然對看一眼,迅速的滅掉面前的火堆,憂然穿上衣服扶他起來。
“我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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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越來越覺得應該把故事背景放在古代,昨天好倒黴啊,回來的時候遇到隧道塌方,半夜才到家,哎,洗衣服去了……
天墨,保重!
扶著尹天墨,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摸黑前進,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黑漆漆的樹林裡幾乎連路也看不見,兩個人速度很慢,但卻一直不敢停下來,儘管這樣,沒過多久,他們還是感覺到飛鳥騰空的聲音越來越明顯,那些人,離他們的距離應該越來越近了。
尹天墨氣喘得更加厲害,大半個身體倚在憂然身上,額上冷汗涔涔,身體還是燙得嚇人。簡易包紮的腿極有可能已經再次出血了,因為憂然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而這股血腥味,也有可能會引來追逐的人群。
“憂然……”尹天墨突然停住腳步,大力的抓著她的肩膀。
她知道他會說一些什麼,那是她不願意聽見的,兩人經歷了那麼多事,她怎麼可能在現在拋棄他,真正的信任是不應該和生死分隔開的,她既然決定了兩個人要不離不棄,那麼,尹天墨如果非要她那麼做就是對她的不尊重。
“你放下我。”他果然說道,憂然心裡一沉,停下來靜靜的看著他,黑暗裡,那一雙眼睛幽暗不明,恍若黑洞一般深不見底。
他還在要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