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charlie畢竟只會唱歌,演技太爛。而那個人,演技好到讓我不忍心拆穿他。他那樣張揚,那樣跋扈,眼角上挑唇角帶笑,總是拖著長音叫&ldo;大叔啊……&rdo;我幾乎就要以為那是真的。然而不是。我說過的,我知道喜歡我的人,會是什麼樣子,而他不是。我有時候太過清醒,太有自知之明,以至於我根本無法沉迷。我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東西。那些沒心沒肺的笑容,肆無忌憚的耍賴,囂張和銳氣,那些乾淨的耀眼的東西,我也希望他是真的。可惜不是。他不過是,又一個charlie。 怪胎塗遙僵住了。&ldo;你什麼意思!&rdo;他臉上猶帶著怒意,咄咄逼人地看著我。&ldo;你知道我在說什麼。&rdo;我推開他:&ldo;我既然都說出來了,你也不用費心思反駁,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rdo;&ldo;不許走。&rdo;他抓住我手臂,力度遠比之前大上十倍,我幾乎聽見自己腕骨哀鳴:&ldo;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rdo;真是麻煩。我疼得直抽冷氣,大聲抗議:&ldo;你放手,說不過就動手,像什麼樣子!&rdo;&ldo;好!說得好!&rdo;塗遙氣得發抖,狠狠一摜,把我摔在沙發上:&ldo;我不動手,我們來說!你剛剛說的哪句話是什麼意思!&rdo;&ldo;沒什麼意思……&rdo;我息事寧人:&ldo;算我失言好不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rdo;&ldo;過去了?&rdo;他冷笑一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連眼角都泛著紅,一張臉雪白,墨黑睫毛根根分明,幾乎要滴下水來,咬緊了牙,一字一句地道:&ldo;肖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rdo;&ldo;你覺得我在騙你,我在巴結你,我裝成這樣子是想你死心塌地給我當經紀人!&rdo;他氣到極致,反而冷笑起來:&ldo;真是笑話!&rdo;&ldo;你去華天打聽打聽!我塗遙怕過誰!&rdo;他一腳踹在沙發上,厲聲告訴我:&ldo;別說你是肖林,就是凌藍秋!小爺也不想去巴結!我出道宣傳費用上千萬,連趙易都給我量身做電影,你說我騙你!啊?你說我對你好是為了騙你給我做事……&rdo;我醉得稀裡糊塗,他說得激動,把我推來搡去,我躲不過,聽了這一段慷慨激昂的質問,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結果只是&ldo;哇&rdo;地一聲,把晚上吃的茄子煲飯全吐在了他身上。&ldo;fuck!&rdo;塗遙大罵一聲,暴跳如雷。三下五除二扒掉被我吐得一片狼藉的睡衣,衝過來搖晃我肩膀:&ldo;喂!肖林!大叔!你不準睡!你給我說清楚……&rdo;我眼前天旋地轉,鬼知道喝的那杯酒裡有什麼玄機,醉得識人不清,又被他搖得東倒西歪,朦朧中看見塗遙的臉,滿臉憤怒,嘴巴一張一合,就是聽不清楚他說的什麼,都是蚊子的嗡嗡聲。最後我嫌他煩,在他頭上扇了一下之後,他終於安靜了點。-被人粗暴拖起來,扛著到處走,然後被扔進蓄滿水的浴缸裡,這小孩不會照顧人,水溫涼得很,我被冰得一個激靈,登時就清醒了三分。等到他把我從水裡撈出來,像擦瓷器一樣裹著浴巾幾下抹乾了,我已經醒得差不多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塗遙總算沒把我床砸掉,作為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經紀人,我對於每天睡覺的床向來挑剔,吐過一場又洗過&ldo;涼水澡&rdo;,在鬆軟被子裡醒過來簡直神清氣爽‐‐前提是躺在身邊的不是某個沉著臉的少年。&ldo;大叔醒了?&rdo;他一臉陰沉看著我,大概是被我吐髒了,他身上睡衣已經脫了,全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平角內褲,我一直以為他瘦,原來衣服下面的身體也修長結實得很,不愧是練過跆拳道的人。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興師問罪的架勢,往被子裡瑟縮了一下。我其實不想和他翻臉,要不是喝了酒,也不會和他撕破了臉說開來。於公說,揭穿他之後,我還是得給他當經紀人,要對付齊楚和凌藍秋他們那一幫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扶持塗遙上來,壓齊楚一頭,凌藍秋向來只扶天王,要是發現齊楚扶不上來,自然會放手,只要他們聯盟瓦解就好辦。於私裡說,我也不想和他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