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笑了出來。
崔亦笑淡淡看了一眼宜妃照,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她會笑,不過他也沒多大興趣知道,於是又往樓外望去。
有人操縱,果然動靜就是不一樣啊。崔亦笑冷冷掃了一眼幾個拿著通緝令的人,然後抬頭眯著眼看著遠處。
過三條街,就是泗州四海鏢局的所在地了。既然譚老七忍不住要插上一手,那他崔亦笑是不是該滿足他一下?
“公子,你要的東西。”小二端上來一盤紅色的小果子,只有指甲蓋大小,果粒飽滿,表皮滑亮。
“恩。”崔亦笑扔過去一錠銀子,然後拿出一個細竹筒,數出了五粒顏色相對較深的果子扔了進去。
“亦笑哥哥,這是什麼?”宜妃照好奇地問。
“可以毒死人的東西。”崔亦笑淡淡道,眼睛盯著手裡的竹筒。
那麼好看的果子竟然有毒,宜妃照不禁有些遺憾。
崔亦笑數了數挑剩下的果子,總共有三十七個。恩,夠了。
“吃好了嗎?”崔亦笑問。
宜妃照點頭。
“好,我們走。”
“去哪?”
“四海鏢局。”
四海鏢局,河北兩道七州都有其勢力。十一年前譚老七一手建立起四海鏢局,在江湖上還留下了不少供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崔亦笑摸著鬍子站在四海鏢局大門前,盯著匾上那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忽然覺得很可笑——那字竟然是他家那個老傢伙題的!
譚老七就掛著“海”字少了一筆的匾過了二十年?少了一點水,這“海”還成海嗎?老傢伙分明是故意“祝”四海鏢局“少水”啊!
宜妃照迴避開鏢局門口那幾道讓人極不舒服的猥瑣目光,往崔亦笑身後站了站。
“看夠了沒有?”崔亦笑忽然冷冷說了句。
門口那個肥頭大耳的漢子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白衣年輕人,冷笑了聲把配刀一亮,高聲道:“什麼‘看夠了沒有’?”
“不知好歹。”白影似乎動了一下,又似乎只是抬了一下右手。下一刻,只聽見“鏘”地一聲刀地相撞的聲音。在場眾人低頭一看,只見那漢子的刀落到了地上,上面還握著一截斷掉的手臂!
崔亦笑已經拉著宜妃照退了一步,接著,那漢子的傷口猛地噴出血來。
“啊”地一聲淒厲的慘叫,叫四海鏢局眾人都是一個寒戰,然後便是火燒般的怒意。
“你他媽竟敢在四海鏢局撒野?!”一個瘦黑瘦黑的漢子提著九環大刀就朝著崔亦笑砍了過來。
崔亦笑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一手按住刀背,冷聲道:“譚老七呢?去給他說,有筆大生意。”
那漢子想抽出刀來,哪知道那刀在崔亦笑手裡就像連作了一體,量他萬般用力,那刀都紋絲不動。
“旁邊的,聽見沒有?”崔亦笑冷眼掃過一旁幾個呆在原地的人。
其中三個被那眼神一驚,立刻慌慌張張地跑了進去,差點被那門檻絆個跟頭。
忽然崔亦笑右手看似輕輕一拉,那瘦黑漢子的九環大刀便離了手。然後聽得“喀”地一聲,那刀已折作兩半,被崔亦笑隨手丟在了一邊。
“你……你是什麼人!”那漢子驚恐地問。
崔亦笑挑眉:“你不配知道。”
先前跑進去傳話的三人之一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防備地看著崔亦笑,道:“七爺……有請!”
“譚老七架子夠大啊,”崔亦笑冷笑道,“叫他親自出來!”
“這位朋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漢子眼中一怒,立刻皺起眉頭。
崔亦笑往前走了一步——眾人只見到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後白影一閃,直接躍上齊門高度,竟一腳將那“四海鏢局”的橫匾給拆了下來!
背對大門,崔亦笑將那匾橫立在地上,一腳踏了上去:“叫譚老七滾出來!”
“這位英雄,何故在四海鏢局造次?”譚老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造次”二字實在刺耳得很!
“在下想託譚總鏢頭壓支鏢,卻叫這些廢柴弄得心裡不痛快。怎樣?”
譚老七看此人身手不凡,為人傲慢,一時摸不清其身份,只好按捺住怒意道:“公子若是要壓鏢,那就請隨在下進門去談!”
崔亦笑把腿放了下來,笑道:“我拆了你的匾,進了這大門還能有談壓鏢一事的機會?你當我沒腦子?”
“公子到底想怎樣?”譚老七冷冷眯起眼,握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