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都流淚啦!”
原來,那花船開始繞第二圈。可漂流到王平安的跟前時,鼓聲停止,花船上船伕的小木漿,當不當,正不正地,正好又指向了他!
雨水順著花棚的邊沿,如珍珠一般,成串落下。
風聲,雨聲,抽氣聲,聲聲入耳”在場眾人,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第一次花船停到王平安的跟前。什麼問題也沒有,很正常,停在誰的跟前,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花船必須要停在一個人的跟前嘛!
可第二次花船,繞了一大圈,又停在王平安的跟前,那就不正常了!房駙馬掄膀子敲鼓,搶得膀子都快脫向了,又掄到了王平安的跟前,說是巧合,誰信啊?
正當中的花棚當裡,李世民微微搖頭,心想:“那手帕沒蒙嚴實吧?”
李治目瞪口呆,他本就不是伶俐人。這時更不知該如何反應了。而李恪則揚起頭,心想:“今天天氣不錯,晴空萬里,烏雲密佈,大雨如注”
柴令武身子湊近妻子小聲道:“今天房兄,可能早上吃多了點兒。把敲鼓當成是消化食兒了,要不換我上?”
巴陵公主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早上也沒少吃,消停消停吧你!”
高陽公主氣得臉色瓦藍瓦藍的,幸虧這是花棚,地上沒有磚頭,要不然她非得撿起來一塊,飛到房遺愛的腦袋上去!
那邊花棚裡的褚遂良又說話了:“房兄,老房啊,我看出來了,你家駙馬”,今天早上,確實是吃壞肚子了!”
長孫無忌坐在花棚裡,一直都不說話,可這時候也實在忍耐不住了。臉上露出笑容,回頭對房玄齡道:“現在天氣熱,食物易壞,以後別再讓孩子吃隔夜的東西了”。
房玄齡的鼻子差點沒氣歪,聽老友們打趣,他心裡只是在罵:“這小畜生,真是氣死我了
而士子們卻一起抬頭望天,心中都道:“老天爺啊,你竟然顯靈了。那花船真的沒有停到我們的跟前,又停到王平安那裡了”老天爺。你是好人!”
園中眾人心思不一,有幸災樂禍的。有隻想著看笑話的,有皺眉不語的,但除了一個人之外,就是沒一個人是真心高興的!
那個真心高興的人是誰咖正是小公主李伊人!
忽然,她拍起手來,笑道:“好啊,又是王平安作詩,我最喜歡聽他作詩了,他作的蔣很好聽!”
無數道目光,透過雨幕,向李伊人射來,原因無它,此時此刻,還能拍起手來的人,只有她一個!
李伊人有點納悶兒,歪著頭看向李世民,道:“怎麼了,兒臣說錯話了嗎,王平安的詩做得不好聽嗎?”
李世民摸了摸鬍子,女兒天真浪漫。全無心機,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稱讚起王平安來,他只好點頭道:“好聽,好聽!”
過**,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時,便雨住雲走,天色重又放睛!
房遺愛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回家被罰跪洗衣板,今天他也非得把王平安難為住了不可!見太陽又出來了。他清清嗓子,道:“真是巧了,真是太巧了,竟然又是王平安作詩,今天的事竟然如此之巧,莫非是天意?”
眾人一起撇嘴,什麼天意,是你的意思才對,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房遺愛又道:“剛才衡山公主誇讚王平安的詩做得好。王平安,你可心存感激?”
王平安無可奈何,人家是駙馬,皇帝的女婿,官又大,背景又硬,的罪不起啊!他站起身來,再次走到場中,衝李伊人深施一禮,道:“多謝公主謬讚,平安實在慚愧得很!”
不等別人說話,房遺愛又道:“既然感激,不如你做詩一首同樣也奔美一下公主,這樣豈不甚好?”
高陽公主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要不是父皇在場,她磚頭找不著,恐怕直接就要拿茶杯飛他了!
那邊房玄齡雙手扶案,就要站起身來,褚遂良連忙拉住他,低聲道:“你要幹什麼去?稍安勿躁,莫要動粗啊!”
李世民看向房玄齡,見老宰相也挺急的,心想:“再給你一次面子。但也只能有一次了,下次就不成了!”回頭看了一眼李伊人,見女兒還滿期待的。
小姑娘純白如紙,沒有大人們那些複雜的心思,她很喜歡王平安,如果王平安能寫詩誇她,她當然開心。花樣年華的少女,是最需要別人讚美的!
李世民嗯了聲,道:“那便做一首出來吧”忽又想,豈能將公主做進詩裡,又補了一句:“不得提公主封號,但又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