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老年人嘆到這場雪,定然註定是大亂不遠之日。
月漸漸消失隱沒在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氣象大開,只剩下太陽與雲漸剩那溫和的陽光。
萬懌衡飛上了飛來峰頂,那有史所載的世界之中,這些岩石自然是數一數二的蒼老,散發著古老的光芒。冷冷的感覺,好似一大塊冰。撥開石塊上的雪,是光滑的表面。
雪給了這兒美麗,給了這兒壯麗。西湖是平靜,是碧白色的液體,沒有粼粼的波光。
“謝了,飛來峰。”萬懌衡說道,在飛來峰山嶺上說。
雪似一絲絲蠶絲,一條條的飄落在山上,山上白雪一片,望眼下的世界,盡接天的上下之白。
“竟有如此美麗的雪。”他嘆道,“如此的美。。。。。。”
一直到他的家中,久沒下大雪的杭州今居然下了這麼大的雪,紛飛雪下的木屋,好似有萬分古老的氣息,讓他感到這兒已不是他住了十多個春秋的家了。他走到了那被張鳴打破的石墨旁邊,拍了拍劍譜上的雪,劍還在原地,雙劍下就是劍譜,劍譜下還有紙條。劍譜與紙條微微被雪打溼,又被雪凍結。
他拿出了紙條,仔細看了那紙條,紙條下的字流露出的孤獨的氣息,條上所寫的,依舊是張鳴那一筆好字。
“感謝你給予我的一切。”
大雪紛飛,有些停留在身旁或身上,沒人知道這六月的雪何時才融化,什麼時候才死去。
杭州在他的有生之年下得這兒大的雪,而且還在六月。
他打了打劍譜上的雪,將劍,劍譜與其它東西都拿進屋中了,在火邊,便看起了那本劍譜來。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便過去了,漸漸、有人來了他家門口,敲了敲門才進來,見是浩然。
浩然走了進來,見了他,便給他了一封信。萬懌衡沒有太快的拆開信,只是問浩然,:“你為何知道我今日回來?”
“本是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但我還是每日中午來你家中看你家是否有人,也好在你今日回來了。”
“算你有閒心,每天都在這兒來。”他說,但剛說完,才發現他已走出大門,萬懌衡只好開啟信,信中沒有紙,只在信的裡面,發現了一行小字:“華山有事要發生了。”
字後的三個小字:“林煥傑。”
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但要去幹什麼,他不知。如果還這樣一輩子走下去,一切會滅亡,包括生命。但是,只是此時,不需要等待了。
萬懌衡拿起那劍譜與雙劍,飛奔了起來,離開了,這個白色的地方。
華山很遠,在西安那兒,他少時便就是在華山習武,也記得過去的路。似乎不知疲憊,飛奔著,一個個腳印留在路上。
一次次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次次夕陽漸漸西下,一個個黃昏黎明,一回迴路盡水流。不知何時了絕,徒有夕陽下的腳印。
一直到很久,當萬懌衡到達華山時,他很累了。已是八月,天上起著大風,正值黃昏。被風吹散的雲漸已遠去,留下萬險的華山。山下一片青或黃,有秋的味道。
他漸漸走上山,一切都是那樣的眼熟與陌生,現在華山人來人往,想必師父們又招了良多徒弟。因為人多,所以他到處找著他原來的師父,良久,終於在一個空房子中找到了他的師父。
師父正在修習內功,聽見有人走了進來,看了看他,又端詳了半晌,才記起他是萬懌衡,畢竟也是他的得意門生。
萬懌衡的師父也不比他的武功強不了多少,一大把的年齡,好似與他的鬍子差不多長。也許,滄海桑田,今之日比不如昨之日了。
萬懌衡問道;“華山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他師父看了看他,有種疑問的眼光,問道:“華山依然是華山。何處有變化?”
萬懌衡微笑,背後的雙鴿劍晃來晃去,他師父看了看那雙鴿劍,輕輕嘆了一聲:“一年不如一年,陳年的美酒已經大開,但天機,不可洩露。”
“什麼意思。”
“此事危機陰間陽間存亡之秋也。”大師說,“這句話需要你自己去明白,好像一本劍譜:不是圖畫,而是文字,這句話是活生生的。。。。。。你是否能明白這句話,只看你的天資了,你明白了這句話,我們便是一路的人。”
他走出房屋,坐在山坡下,這時正是夕陽,天上一片橙黃。秋風吹得林中沙沙的響。他拿出簫便吹了起來,這正是喚飯之時,山間沒有人,空悠悠的,只剩下他自己的簫聲浮動在山林之間。風一陣陣襲來,樹聲與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