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懌衡躍到樓頂,首先張鳴問一句,“醒了?”萬懌衡說:“你這是白問?我都在這裡了,還問我是否醒,也許我們都醉在夢裡。”他說,又問道。“那個女孩什麼樣?”
“只可以淺交,深交有點難,她讓我看不清,虛實皆不是,好像永遠都看不清似的,你可知道。。。。。。她很詭秘。可惜啊。。。。。。”他說。
萬懌衡笑。
“你養父喜歡是哪首詩?”
“追破白雲風吹散,沉浮彌世奈天黑。”
“追破白雲風吹散……沉浮彌世奈天黑……”張鳴吟著,又突然問道:“你家中有石磨嗎?”
“由一個,不知有何用。”
“走,帶我去。”
在他家的後院的石磨,重而大,而張鳴突然舞走棍子,一擊打向石磨,石磨被打得粉碎,下方有一個漆黑的洞穴。
“給我火把。”張鳴說。
火把被點著,他們二人縱身下來,洞既不深又不大,被火光所照是一雙長劍,和一本書,書被張鳴一看,說:“是講劍氣的書,這是貴重啊,當今劍氣已失傳了。”萬懌衡看了看那劍,以花紋上所著,是一對鴿子,一隻是雄劍,一隻是雌劍。
“這不會是失傳的鴿子劍?”萬懌衡說。
“是誰遺忘在這兒的東西,又是為何遺忘。”張鳴嘆道。
第四章 月下的一切
在很久以前人們的古老傳說之中,大多隻在說一個人,或一群人,他們用一生追尋他們所需要的或達到他們的願望,最終捨去的是自己的自由或生命。所得到的自己的光,但卻是人類的願望。
從開始,到結束。
萬懌衡又一次的來到了那片竹林,那一片深幽盲目前行的竹林,曾有很多蝴蝶飛舞,現在有草的芬香。然而在這片竹林之中,萬懌衡沒有看見林煥傑,那個萬懌衡以為認識的女孩。
竹林深而漆黑,好像一去就無法走到盡頭,一去就會永遠迷失自己,踏上了路,猶是大江東去,浪子不回頭。
鳥跟著萬懌衡那輕幽的簫聲,常常走,走的太遙遠了,常常回頭,只剩下另一個長長的林海,不知何是頭與尾。
鳥是快樂的,竹林也是快樂的,小草更是快樂的,簫還是快樂的,它們自己快樂,卻不知人的快樂,快樂的人依舊快樂,絲毫不明白憂傷之人的情感,只是放馬而遠,不回頭兮。
長長的路是從不會有盡頭的,長長的夢也不會有他的盡頭,一直到死,夢與人會同在一起散去。這片竹林似乎是空蕩蕩的,縹緲,摸不到盡頭的它在太陽下,卻永生都是蒼綠的林海置之其中。
水,淚,血,曾落下來,夕陽和在,人已醉兮。縹緲無人,暮合落蔭兮。
笛簫聲又一回響起,在這幾乎不可能走盡的竹林中,迴響萬年。
張鳴在萬懌衡家中,猶如一條十年沒有吃肉的巨蛇,看著那本劍譜,看得不知萬懌衡早離他遠去,太多太多天,只是還好,林走不盡,但書可看盡。
一直到出行的最後一天,張鳴終於發現,萬懌衡離他遠去,日子過了五日,劍譜已經看完,不知萬懌衡何時才歸,便寫下一張紙條,放在那雙雌雄長劍之下,慢慢走開。此時風驟,卷著他的長衣,抖動在空中。
浩然在自己家中,家已不是昔日的狹小。他幾天天天都讀著那些本是越讀越多民事與書,一個個字在他的腦海中過去,片面而憂傷。
他曾立志要當一名賢官,但面對著這文字的海,他才發現他自己的渺小,他可以在很早放棄。只是今夕之日必須放棄,需要放鬆。
他才發現他已淪落在世界之中。滄茫大地竟無人沉浮。
北宋杭州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面對著這樣場面的張鳴,才發現自己不再屬於喧囂,似乎被孤立了,他正在尋找的屬於自己的朋友們。而今,今夕何處?
浩然?他突然想起了他。
現在只是未時初,酉時要到遠方集合,還有時間。
一想到自己就要跟大軍而去,又是一陣寒心。
因為家的大,又沒有天窗,所以便是中午,浩然家中還是漆黑一片,只有燭火空明,似乎是黑色的正午。
浩然在家中看書,那書是四書五經的合本,不知看了多少遍,還是沒有看完的書,他看看張鳴進來方才放下書。張鳴進後,便聽見浩然輕輕說了一句:“追破白雲風吹散,沉浮彌世奈天黑。”
張鳴笑了笑,苦苦的笑了起來,浩然坐在一邊,看著張鳴笑了,不知原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