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偉神情異常,胡靈峰一眼便瞧出了端倪,同時在心裡更加確定這城隍廟應該藏著些什麼古怪事。於是胡靈峰也壓低了聲音,問道:“凡是這個城隍廟的事,還請顧老闆都和我說道說道。”
那顧偉撓了撓頭,呵呵乾笑,似乎有些為難。
見狀,胡靈峰拿出兩百塊錢遞給了顧偉:“顧老闆,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吧。”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顧偉連連擺手,“我是怕說出來嚇著你們,可不是想向你們要錢……”
胡靈峰硬把錢往顧偉手裡一放,肅然道:“你們開店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佔用你的時間,給錢時應該的,只求兄弟能夠和我說實話,因為我遇上了點麻煩。”
“胡老闆你放心,你要是問別的事或許我不知道,但你問這城隍廟的事,你算是問對人了。”顧偉也很義氣似的,他見胡靈峰這麼說,當即就爽朗的表態願意幫忙。隨即,顧偉拿著兩百塊錢跑到隔壁買了好些熟食,拎著兩瓶白酒走了回來。到了吃飯的時間,顧偉用胡靈峰給的錢順勢請客,幾人邊吃邊聊。
“城隍廟的事我和兩位說了,不過還請兩位別和其他人說起這事是我告訴你們的。”顧偉一邊將桌子上的熟食放好,一邊說。
“放心吧,我們絕不多話。”胡靈峰拍著胸脯保證。
“我信得過兩位,請坐。”顧偉讓他老婆去關了店門……同時,顧偉開了燈又拿出幾個八卦鏡掛在了屋子門口。
見顧偉這般行為,胡靈峰指著八卦鏡問:“顧老闆,掛這八卦鏡幹什麼?”
“鎮邪,還能防止隔牆有耳。”顧偉說著,搬起一個板凳坐到胡靈峰旁邊:“胡老闆,關於這個城隍廟,可有著很多非常不尋常的故事……”
入座後,胡靈峰端起酒杯,敬酒道:“顧老闆,怎麼個不尋常法?”
顧偉抿了口酒,說道:“原本,這城隍廟是在城裡的,後來說是因為城裡搞拆遷規劃,這才搬到現在這破地方來……不過呢,說難聽點,這破廟是被大勢所趨,被人心趕過來的。”
廟被人心趕過來!這話胡靈峰聽得有點兒不可思議:“趕過來?廟還能趕?”
顧偉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對著胡靈峰和譚龍說道:“我聽說,這廟的城隍品行不善,大夥都說城隍生前肯定是個貪官,糊塗官。”
胡靈峰有點兒鬱悶了,因為這顧偉說話停停頓頓,一時間也說不到點上,真是讓人著急啊。
“顧老闆,這話從何說起呢?城隍是貪官,這說法有根據嗎?”
“有,當然有,這兒的老人們都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這破廟才沒什麼香火,連個打掃衛生的都沒,你們進廟沒看到有人接待你們吧?”
譚龍皺了皺眉頭,疑問道:“顧兄弟,你說沒人打掃衛生,可我見廟裡也不怎麼髒,這又是誰打掃的呢?”
顧偉朝門口張望了一下,對著譚龍小聲說道:“是廟裡的小鬼打掃的,你們要是不信,到了夜裡十二點的時候你們可以守在門口看看,準有鬼風把廟裡面雜七雜八的東西給吹上馬路。”
“我靠,真是邪門!”譚龍咧著嘴說道。
胡靈峰心想,照顧偉這樣說的話,那葉建國豈不是成了城隍的幫兇了?因為城隍很貪財,所以葉建國才讓我買了那麼多東西……想想城隍住的那個大宅子,胡靈峰心中一動,不會是因為我送了重禮的原因,那天才被城隍厚待的吧?
一切正如胡靈峰所料,城隍確是收了胡靈峰的重禮,才假意請客的。
幾人又喝了兩杯,顧偉悠悠的說道:“相傳在以前,城裡有個姓李的書生,被鄰居寡婦誣陷說偷了她家的雞,這書生沒偷自然也就死活不承認了,可是那寡婦聽了村裡老人的意見,把這書生扭到了城隍廟,請城隍老爺做裁決……可是這城隍老爺也不開眼,竟然判這書生偷了雞,後來把這書生氣得大罵城隍,說有朝一日出人頭地,一定要把這城隍廟給拆了。後來,這個書生果真考取了功名,回來拆了這城隍廟。”
“既然拆了,這城隍廟怎麼又冒出來了呢?”譚龍好奇的問道。
“嗨,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城隍廟哪裡是說拆就拆得掉的?只要城隍爺的香爐沒被砸了,城隍廟就倒不了。出了這事,後來這城隍廟的香火就淡了,信這城隍的人也就少了。直到前些年,政府下令拆遷,也不知道怎麼得,城隍爺的香爐無緣無故的跑到咱們這地方來了,這城隍廟也跟著自己建起來了……”
“靠,怎麼可能?難道又是小鬼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