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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拍了拍周曉瑞的臉:

“我不是怕你逃走,只是,這兒是我家,懂?”

周曉瑞沒什麼精神地點了點頭,他當然懂。

他隻身來到青山的時候,就把命都豁出去了。他們是黑道,每天都面臨殺人和被殺。雖然青山是靠著軍火生意起家,但如果沒有強硬的手段,別說幾年,就是幾十年也不可能和輝幫平起平坐,更不要提把紅龍會壓制得死守中心街那塊小地盤兒沒法擴張。他青山會老大項巖,豈是個簡單角色。

虞長清冷冷瞥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項巖吃完早餐,吩咐了虞長清一些事,然後兩個人就出門了,剩周曉瑞一個人在角落裡乾瞪眼,——他奶奶的!老子的飯呢?!從昨天上午到現在啥也沒吃,想餓死我啊?!

周曉瑞氣乎乎地決定靠著牆睡回籠覺。

冰涼的大理石硌得他屁股生疼,加上飢渴難耐,周曉瑞哪裡能得安穩,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

沒過多久,那華麗的木雕大門又被開啟,虞長清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回來了,接著廚房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半個小時過後,一桌豐盛的菜餚燒好。虞長清把菜裝在小碟子裡,把餐盤放在周曉瑞面前。

“吃。”就一個字,說完轉身去泡咖啡了。

周曉瑞顧不得形象,抓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內心讚歎虞長清的廚藝了得,感慨項巖沒有忘了他。

但吃著吃著就不對了,一股委屈的情緒漫了上來,逐漸淹沒了心臟。周曉瑞放慢速度,扒著碗裡的飯菜,眼神落寞。

被鐵鏈鎖在這裡,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飯,不要說尊嚴被踐踏殆盡,就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昨天晚上被那樣殘暴對待,他光回憶起來都會雙腿打顫。

項巖根本沒把他當回事,他是知道的,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想著想著,筷子停住了。

周曉瑞盯著碗沿。

半晌,兩顆溫熱的淚珠先後滴落在碗裡。

虞長清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地轉過身去,抱著咖啡杯呷了一口。

待周曉瑞吃完,虞長清收拾好碗筷就出門了。周曉瑞百無聊賴地睡大覺,醒著的時候就把這兩天和項巖有關的所有情節(除了昨晚的慘痛經歷)都細細回想好幾遍,忍不住臉紅心跳。

夕陽西斜,原本明亮的客廳逐漸黑暗下來,傢俱反射著顏色不一的冷光。

周曉瑞盯著窗沿那最後一抹茶色陽光,揣摩著項巖今天會不會回來。回來幹嘛呢,他心想,無非就是和昨晚一樣把他幹得死去活來罷了。

就在他矛盾的時候,虞長清回來了,瞬間燈火通明,刺得周曉瑞睜不開眼睛。

虞長清一邊聽手機,一邊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微微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哦?難得有個表情。周曉瑞有點想笑。

認真地聽完手機那頭的“指示”,虞長清露出苦惱的神色,輕聲說:“…這種事…你不能自己做麼……”過了一會,嘆了口氣:“是,我知道了。”

他徑直朝周曉瑞走過去,開啟牆角鐵環上的鐐銬,把他跟牽狗似地拉上了樓。

看著已經被虞長清收拾乾淨的大床,周曉瑞心裡閃過恐懼,昨晚的那種痛苦又清晰襲來,讓他有些發軟。

虞長清把周曉瑞拉到浴室前,開啟手銬。

“洗。”又是一個字。周曉瑞撓了撓頭,把拖鞋留在外面,赤腳走了進去,“唰”地拉上浴室門。

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虞長清環抱雙手背靠門上,點了根菸抽了起來,淡色煙霧朦朧了他的臉龐,唯獨眼神裡的悵然,清晰可辨。

周曉瑞儘量避開左肩的傷口洗完澡,裹著浴巾拉開門,撲面而來的煙味驚得他以為項巖回來了。

虞長清摁滅菸頭,繞到床的另一側,冷冷開口:

“趴到床上。”

周曉瑞睜大雙眼,盯著虞長清從床頭櫃裡拿出昨天奪走他“初夜”的那個男形。

“幹嘛?!”周曉瑞往後退了一步。

“項巖說他晚上要用你,叫我先給你上點準備工作。”虞長清面無表情地說。

“我操!…”周曉瑞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當老子好欺負的?!他媽的玩兒強姦我都不計較了!還叫別人來……!操他孃的!!”

虞長清盯著周曉瑞噴火的雙眸,冷冷地說:

“他說,你不樂意就滾,沒人攔你。”

聽到這句話,周曉瑞愣住了,頓時跟洩了氣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