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進來的好。”
蘭俊嫣道:“哦?為什麼?”
蕭東樓道:“因為頂級的美酒通常都是被主人藏起來的,”他看了一眼蘭俊嫣,
接著道,“至於美人,更是偷來的比送來的好。”
蘭俊嫣目光流轉,笑道:“蕭公子果然懂得醇酒美人。”
司空摘花抹了把汗,大聲叫道:“你們的待客之道不是這麼差吧?讓客人在樹
上喂蚊子?!”
倆人不停說笑,似乎真是來訪客的貴賓。
唐方和溫柔坐在馬車上,一臉的焦灼。
新月如鉤。
繁星滿天。
唐方時不時揭開馬車上的布簾,望著窗外。
木葉的芬芳自遠處隱隱傳來。
溫柔低頭把玩著髮梢,似乎已無力去開口說些什麼。
他笑吟吟的看著樹下的人眾。
“小蘭姑娘,你們兩位當家覺得有把握擒得住我們兄弟嗎?”
蘭俊嫣笑道:“我不知道。可是我覺得蕭公子你又覺得有把握逃出來麼?”
司空摘花大聲道:“他奶奶的,我們幹什麼要逃?!”
蕭東樓笑道:“說得好!我們幹什麼要逃?!”
蘭俊嫣嘆了口氣:“說的也是啊!反正是逃不掉,為什麼還要逃呢?”
安言冷笑了一聲,道:“跟他們逞什麼口舌之利?”
說完,安言從懷中拿出一把銀色的令旗,高高地舉了起來。
所有的弓箭手都扣緊了弓弦。
只聽得弓弦在靜夜中“吱吱”作響。
龍尾給江別離斟了一杯酒,笑道:“恐怕這會兒蕭東樓他們已經入斛!”
江別離微笑道:“好!很好!”
一飲而盡後,江別離又問道:“那兩個丫頭呢?”
龍尾躬身道:“‘三尺刀神’司馬愁已在途中伺候…”
江別離忍不住走過去又給自己斟了杯酒,臉上不停的微笑著。
龍尾的臉在燈下也是笑容可掬。
蕭東樓握了一下摘花的手,小聲道:“不必緊張。”
摘花笑道:“我是在擔心唐方她們。”
蕭東樓道:“是啊,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安言的令旗已作勢揮下。
劍拔弩張。
馬車忽然停了。
唐方和溫柔一個猝不及防,差點直飛出去。
布簾被拉開。
趕車的馬伕將自己的斗笠拿下來扇著汗。
他轉向兩位姑娘:“二位莫見怪,這畜牲忽然發了脾氣不肯走。”
畜生終於還是聽了勸告,繼續上路。
唐方悠然道:“原來馬也是要哄的。”
溫柔吃吃的笑道:“我覺得這匹馬的脾氣很像小花。”
唐方板著臉道:“小花哪有這般可愛?”說完,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馬車又一次驟停。
並且前傾下來。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悽慘的馬嘶。
唐方和溫柔跳下車來。
月光下,一個不滿三尺的矮子正迎面而立。
但觸目驚心的是,他用兩手握著的那把斬馬刀卻足有七尺。
那匹馬已被生生斬為兩截。
馬伕似已嚇得呆住。
長刀卷著血風雷霆萬鈞,直直斬落下來。
安言的令旗已揮下。
蕭東樓和摘花的衣服後背早已溼透。
燈火搖曳。
江別離從暗隔中拿出一把長刀。
他輕輕撫摸著,神色中有著許多感慨。
龍尾肅然問道:“老爺子,這就是你的別離刀?”
江別離將眼神放落遠方:“不錯,這就是我的別離刀。”
龍尾道:“多情自古傷離別,一將功成萬骨枯。”
江別離嘆道:“可惜你自幼廢了左手經脈,不能練左手刀,而別離刀又偏偏要
練左手。”
龍尾尊敬道:“老爺子你傳了我黯然銷魂槍,龍尾已經知足。”
江別離嘆息著將刀放在桌上,龍尾小心地將刀捧在手裡,神情中滿是尊重。
江別離端起酒杯:“只要東花一滅,我們就按照計劃迅速剷除異己。武林早晚
是我們的。”
龍尾道:“是!”
江別離忽然柔聲道:“我沒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