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一樣。事情或許並不如我所料,也沒有那麼簡單……感覺,失控了。”這種感覺讓他日漸疲憊,心神不寧。“我大概有些亂了。”他恢復了神色,淡淡地說道。
“先不要自亂陣腳,她一個小女人,咱們兩個大男人還怕了她不成!”說著他不忘拍了拍青華的肩,又問道,“你去七蓮池找過沒?她會不會偷偷破了你的結界和禁制跑那裡去了?”
“那裡沒有動靜。我來之前也去過,沒有任何異動。”
“三界就那麼點地,你還怕找不著她嗎?木君禾還在七蓮池呢,她怎麼著也得回來,你放心吧。我看她為了木君禾,惜命的很,不會出事的,也不會走遠的。”司夜漫不經心地說著,卻被青華打斷,“不,就是這樣才可怕,她無聲無息一走就是三年,以她的個性,根本不會丟下木君禾三年,不聞不問。除非,她在外面出了事。”
“也許他偷偷回來過,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而且三年也不是很久,你是不是擔心過度了?你想想當時你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的時候,你多篤定啊。瞧你那心緒不寧的樣子,當初就應該給她點盞魂燈放在你自己殿裡,日日夜夜守著,讓你安了心。”他這番玩笑話,倒是引得青華深思。
“這主意不錯。可等到魂燈滅了,一切也只怕來不及了。魂燈的意義其實也並不大。我要出神界一趟。”
司夜趕緊伸手拉住了他,“你瘋了,你就這樣去找她?一點交代也沒有?你現在是這神界之主,你是天神,先不說你隨隨便便離開神界,你這一去要去多久,要是找不著,沒個三年五載的我看你也回不來!我看還是我去,你留在神界裡等著,沒準她過幾日就回來了呢?如果有了情況,我再回頭找你。”
見青華的神情猶豫,他又繼續開口說道,“你放心,她當年躲在卡努努,還不一樣給我找著了。除非她一直隱匿自己的身法和氣息,當個人間老百姓,不然以我對她的熟悉,還不會在三界裡找不到她。”
“三個月。”青華凝神說著。
“什麼?”
“就三個月,如果你還找不到,我就自己出界去找,你替我守著這神界。”
“就三個月!找不著還得替你管這神界一大家子,你還有沒有人性啊?不對。你還有沒有一點神性。”司夜不滿地抗議著,青華冷著臉道,“我就是有,才藉此提拔你的。你應該知足!“玩笑過後,司夜即可便動了身,因為無法揣測到司徒離開的真正目的,也就無法猜想她到底回去哪裡。如果真的是散心她不會三年也不回來。她離開肯定是有目的。也肯定跟木君禾的事脫離不了干係。他想到她曾提過碳其實並沒有死,第一時間便偷偷潛進了卡努努找她。發現了沉睡著的碳,可卻沒發現她的蹤跡。短短三個月。他又從魔界找到了人界,就連當時那個天之涯的小村莊也沒放過。他甚至沒在三界內找到她的一絲氣息。連自己都不禁懷疑,澤夕是不是真的還在三界之中?
三月之期一到,他便回了神界。青華的神情也已經告訴了他。澤夕並未歸來。原本以為青華會同自己交代神界之事,可沒想到。他竟然是要用神界禁術,去找澤夕。
“你瘋了,這種術,得自損三分。對你無益,不然也不會被列為禁術。”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若她不在這三界之中呢,你就算用了這禁術。也是找不到她的啊。”司夜提醒著開口說道,青華已經自她的屋子裡取了她的貼身衣物。打算施展這尋人之術。此等術法除了需要被尋之人的貼身衣物,還有施法者以血為媒介,而傷口在尋得人之前是無法癒合的,也就意味著,你要找的人越是難找,那麼身體流失的血便會越多。就算要用,一般的施法者都會鎖定在某個小範圍區域之內,可是青華呢,他是要在整個三界裡用這個法術!可想而知,這要費去他多少精血!
他不顧司夜所勸,執意一試,無奈之下,司夜只得為他護法。看著他隨著精血流失而蒼白的臉,他的擔憂又深了幾分。最終流下的血匯聚成一個地名,也染紅了司徒的整套衣衫。
“墟山?這是哪裡,我怎麼沒聽過。”
青華望著顯現的地名出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司夜的話,倒是司夜一刻不停看著他的傷口癒合才算鬆了口氣。
“這是歸墟之海的入口。世人只知歸墟之海,卻極少知道歸墟真正的入口在這座山的後邊。故此,這裡也被稱為‘歸墟之山’,墟山也就是這麼來的。”
“什麼,歸墟?她一個人跑到那裡去幹什麼?”
“是我忽略了。忘了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