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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正再入無極大陣之時,大陣之中仍是他剛才出陣之時的模樣,天妖蚩尤和地妖燭九陰都靜止在陣中不動,就在他進入的剎那,一切才開始重新動了起來。只見蚩尤和燭九陰神色之中都有一份戒慎,顯然是因為即將入陣而來的玄妙初和曇華藏。
大陣之中無時光,不知道過了多久,似是極短,又似是極長。正當陸正發現在這陣中時光的長短只是自己心念的變化之際,就在他的身邊一丈之外,一個烏黑的刀尖突然出現在了陣中。燭九陰輕聲一喝:“來了!”
只見刀尖微動之際,兩道光華出現在了無極大陣,光華散去之後顯露的是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那個子高的是個光頭和尚,眉眼剛毅,身披大紅袈裟,氣勢巍然,手持一柄黑刀,正是剛才鑽進陣中的刀尖。另一個個矮小的乍一看像極了是個孩童,兩條眉毛極淡,但眉毛下面的一雙眼睛卻明亮的彷彿可以看穿一切,更帶著一絲說不盡的古奧滄桑。他的手中所持乃是一柄銀絲拂塵,而頭上則是一支碧綠的龍形玉簪。他們二人一現身,就正好站在陸正的左側,從位置上看,如果陸正真的是在無極大陣之中,那三人就正好在一起站成了一排!
兩人剛一現身,蚩尤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因為站在同一處的緣故,陸正恍惚之間被兩道目光掃了一下,雖然知道不是針對自己而來。但是感受到這兩道目光的時候,陸正仍舊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眼前的蚩尤與之前又有所變化。原本那種猶如無盡塌陷的虛空之感在這一剎那完全地展露了出來,只要與他的目光一觸,便覺自己跌落無底深淵、元神就要淪喪崩潰。
不過是看見幻影便是這等感覺,真不知眼前當初真的在無極大陣之中面對蚩尤的玄妙初和曇華藏又是什麼感覺。不過此時看來,兩人的臉色都十分自然。畢竟是面對傳說中的人物,陸正還是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只見曇華藏目光淡然,面含慍怒之色,一身氣勢撐天拄地,昂然之姿,令人一望而生敬畏之心。
至於玄妙初則恰恰相反,他既是幼童形貌,一身氣機也是柔和純粹,天真流露,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殺機,臉色更不見有一絲的緊張,反而是在嘴角眼梢之處,隱含笑意,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兩人各自是佛道第一人,身入無極大陣,面對眼前的蚩尤各有不同的態度,但相同的都是不見半分懼意。以兩人的修為境界,也渾然不受蚩尤一身氣勢的影響。對峙片刻之後,還是玄妙初首先開口說道:“曇尊,看來你我二人是中計了。本來還以為是他們兩個已經是兩敗俱傷之局,沒想到卻是天妖不惜自損設局。能讓堂堂天妖不惜以本命心頭血為誘餌,就算是中計,我們兩個也應該認了!你說呢?”
原來剛才蚩尤噴出的那道紅光竟是他的本命心頭血,陸正頓時恍然。蚩尤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是為了讓玄妙初和曇華藏以為自己已經被玄黃所傷,不得已吐出了本命心頭血。本命心頭血噴出,對神通修為耗損極為厲害,蚩尤雖是混沌之身並不懼死,但神通法力減弱卻極容易為人為制。他既吐出此血,那表示玄黃一定將他傷得極重,而要造成蚩尤如此之上,玄黃也一定吃虧不小,正是玄妙初和曇華藏所期待的兩敗俱傷之局,自然能夠將他們引來。
兩人一入陣,不見玄黃,智慧如玄妙初自然瞬間明白了一切。曇華藏聽了他這話,手臂一陣,受傷黑刀顫動,沉聲道:“那就打吧!”說著,舉起黑刀,遙指天妖蚩尤!
這位佛門第一人竟是一句廢話沒有就要動手,蚩尤被他黑刀一指,頓覺一身變化難動,他心知黑刀厲害,讚歎道:“好刀!本座看上了,曇華藏你可得好好握住它,不然本座就要將它拿過來了!”
曇華藏看來是個寡言少語的人,聽了蚩尤的挑釁,也不從言語上爭鋒,喝了一聲,舉起黑刀就向蚩尤劈了過去!(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失刀
陸正早見識過黑刀之威,此時雖是從命鏡所觀幻象,於當初在玄都山親眼目睹黑甲持到執殺之威不同,也與在煉化天命花時從天地之感感受黑甲持刀先後與眾修行人相鬥之機不同。眼前的黑刀方動之際,便失了真幻,似要從幻影流光之中跳將出來,直擊自身神魂,令陸正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動,才分出真幻,那黑刀又重新落回幻影之中。陸正心中大是驚訝,這黑刀果然是跳脫諸緣的無二神器,動靜之妙,已非天地所能拘束。他知道,剛才若不是及時分別真幻,只怕他也是會被這幻象之中的黑刀所傷的!
被這黑刀一驚,陸正心中大奇:“不對啊,玄黃分明不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