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兒子雖然並不得他重視,但是那卻也畢竟是他的骨肉,如今竟然被人擊殺,這簡直就是在打陳家的臉,打他陳凌峰的臉。
“……這個,恐怕有些……有些多。”苦笑了一下,幾個護衛無奈的回答道。
“恩?”
“回家主,少爺……少爺這些天一直在眠花樓,點的頭牌若水姑娘,所以……”話說到這,已經不必多言了。
眠花樓的頭牌可不是那麼好霸佔的,每天都去還禁止別人翻若水的牌子,得罪的紈絝可就多了去了。雖然礙於陳家的地位,沒人敢明著來,但是暗地裡下黑手,可是沒什麼問題的。
“你的意思,就是沒法查了?”淡淡的把視線落到那護衛身上,陳凌峰指尖輕輕一點,一縷劍氣驟然破空而出,舉手之間便直接斬殺了那先天護衛,“既然如此,我留你何用?”
“……家主,今晚,今晚,少爺還與方寸起了衝突,而且,吃了虧。”眼見陳凌峰的神色不對,剩下幾個護衛連忙解釋道。
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方寸是不是有嫌疑,總之是先把眼前這一關度過去再說。
“方寸?”眉頭輕輕一挑,陳凌峰沉吟了片刻追問道,“北域王親封為,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方寸?”
“是!”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把之前與方寸發生衝突的過程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邊。
陳雲若是沒死,有些話自然是要有所保留的,但是既然死了,可沒有人再會幫他掩飾什麼,一切都是儘量維持真實。
“沒用的東西!”
……
“走,咱們去會會這個方寸。”
單手抓著馬鞭,青年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遙指前方,淡淡開口道。
“統領,他們陳家的事,咱們何必這麼上心?這一大早的就上趕著幫他查案。”
“無妨,陳家家主怕是暴跳如雷了,咱們職責所在,不必再去觸他的黴頭。”
頓了一下,青年補充道,“況且,我對這個年輕一代第一人,也很有幾分興趣!”
“哈哈,統領,咱們明白了!呸啊,他算哪根蔥,也敢稱什麼第一,走走走,咱們這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一提馬韁,幾十人跟在青年的身後大笑著縱馬而去。
……
“方公子,好興致啊!”撞開門進來,幾十個驕兵悍將嘻嘻哈哈的盯著正捧著本書坐在院子裡的方寸譏諷道。
輕輕放下書卷,方寸微微挑了挑眉頭,淡淡道,“幾位不告而入,可算是擅闖私宅麼?”
“哈哈,你倒跟咱們拽上了,嘿!小子,你做了什麼事自己心理清楚,老老實實的跟咱們走吧。”蠻橫的一甩馬鞭,遙指方寸,其中一個侍衛當即冷笑道。
“哦?”也不生氣,方寸悠然起身,平靜的開口道,“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行,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頓了一下,方寸微微欠身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方寸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幾位儘可指出。若的確是方某不對,斷無知錯不改之理。”
“有點意思!”嘴角含笑,青年左手按在腰間佩劍之上,緩緩踏出一步,“方公子好手段,不過,三言兩語就想洗脫嫌疑,只怕也未免太小看我等了吧?”
“大人玩笑了,方某行得正,自問無愧於人,何談嫌疑二字?”
“未必吧!”死死的盯住方寸,青年淡淡道,“來人,給我搜!”
“屬下領命!”眼角都不曾多掃方寸一眼,青年身邊計程車兵頓時飛快的闖入了方寸的房間,如同土匪般肆虐而過。
眼皮微微一跳,方寸反而輕笑了起來,“大人,相比是故意來尋方寸麻煩的吧?既然如此,不如說說是什麼罪名,也讓我看看,這罪名是不是背的起。”
如此輕描淡寫的帶過搜查的事,也頓時讓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訝色,“倒是我小覷你了,有些意思!”
臉上帶著一絲微笑,方寸依舊一聲不發,只是靜靜等著對方解釋。
“陳家少爺,昨日與你在眠花樓有過沖突,不假吧?”
灑然一笑,方寸搖頭道,“莫不是大人是來為陳少爺出氣的麼?不錯,昨日,是讓他吃了點虧!不過,為此便如此勞師動眾,未免也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想要詐自己說出陳雲身死的訊息麼?那也未免實在太過小瞧自己了吧。
“你倒是推的一乾二淨!”輕笑了一下,青年搖頭道,“陳雲昨夜遇刺身死,這嫌疑,你推不掉。”